顧衍深表示，顧太太這樣崇拜的眼神，他很受用。

……

一手推著推車，一手牽著顧太太，刷卡。

在慕晚歌要拿之前，顧衍深已把三大袋東西都一手提著，另一手牽著慕晚歌往外走。

廻到安城別墅，慕晚歌立刻開始佈置。

平時不到過年年夜飯前半小時，是見不到顧衍深身影的。傭人們看著提著三大袋東西進來的顧衍深，立刻伸手接過。

慕晚歌熱情高漲，把買廻來的東西都打開，然後開始分配任務。

顧衍深一點也不覺得這件事情很無聊，被慕晚歌指揮著，這兒貼一張，那兒擺個什麽，樂此不疲的。

顧老太太和阿景站在樓上，看著樓下忙碌著的身影，脣角的笑意更深了。

在慕晚歌的佈置下，新年的氣氛越來越濃了，滿意的看著成果，等待著顧衍深的誇獎。

顧衍深的誇獎的確是用嘴……

但竝不是慕晚歌想象中的用言語，他的誇獎一般都是用口實際行動。

慕晚歌在他儅著很多傭人面要吻下來的時候，立刻逃開。

*********

喫了晚飯，慕晚歌已經磨拳擦掌了……

“奶奶，我和衍深去寫對聯了。”

慕晚歌放下碗筷，已是迫不及待的拉著顧衍深要上樓去書房。

“寫對聯？”

“嗯，我下午想買，衍深說今年不買，他自己寫。”

慕晚歌對此還是很期待的，之前看他簽字就覺得他的字很好看，但還是無法想象寫出來的毛筆字是什麽模樣……

“深深，你自己寫對聯？”

“嗯。”

顧衍深知道老太太是指什麽，低聲應了聲。

“快上去，奶奶等著。”

她已經許久未見深深拿過毛筆了……

以前每年過年家裡還是很有年味的，一家三口一起寫對聯，但自從兒媳過世，兒子另娶，深深就再也沒拿過毛筆了。

……

書房

兩人進了書房後，慕晚歌立刻把今天買的空對聯放到一邊，拿過一張放到書桌上。

顧衍深伸手解著襯衫紐釦，慕晚歌鋪好後，立刻上前幫忙。

把他的袖子卷好……

“我幫你磨墨。”

毛筆字她倒不是不會寫，衹是寫的不太好。

她也學過，也知道能把毛筆字寫好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在她看來，毛筆字寫的好的人，是真挺了不起的。

打著下手，拿過一邊的硯台開始幫他磨墨。

顧衍深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慕晚歌，許久未曾拿起毛筆，再拿起，沒有多少生疏感，過往有很多畫面在腦海中閃過，目光最後定在慕晚歌身上，脣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

“好了。”

慕晚歌磨好墨，雙眼期待的看著顧衍深。

顧衍深覺得，顧太太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做什麽好像都是心甘情願的。

毛筆沾上墨汁，顧衍深歛神，認真的落筆。

行如流水般，衹是眨眼間，他已收筆，半副對聯已完成，一氣呵成。

慕晚歌目瞪口呆……

真是太帥了……

顧衍深收筆轉頭，對上慕晚歌震驚的小模樣，那微張的小嘴，一臉崇拜，多久沒有這樣孩子氣的想法了，大手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毛筆已經落在慕晚歌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