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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終究衹是徒勞


“二小姐,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但是,務必以大侷爲重。”衣顔一雙小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內心糾結著。

她一向不喜柳纖墨,在她的心裡,她更不願意皇上娶柳纖墨,可是,情勢所迫,皇上不得不出此下策。

柳纖墨事事要挾。

衣顔微微皺著眉頭,心裡盡是疑惑,柳纖墨怎會知道那件事?

“我知道。”風若歆感覺頭微微作痛。

此刻,她心不在焉。

她努力地廻憶昨天晚上在她暈倒前的事情,可是記憶是淩亂的,無論怎麽拼湊都拼湊不出一個完整的畫面。

她衹是依稀地記得,隨風脫下面具的模樣是模糊的。她努力地去廻想卻終究衹是徒勞。

她朦朧地記得,隨風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可是,她終究還是沒有記住那一句話是什麽。

思及此,風若歆原本微微皺起的雙眉,更深上了幾分,那眉宇間的紅硃砂依舊閃爍著耀眼的紅光,無時無刻不高傲地宣佈自己的存在感。

衣顔看著風若歆此刻的表情,不禁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她以爲,二小姐是因爲皇上冊封柳纖墨之事而感到不滿意,所以才會如此地悲傷落寞。

“二小姐,其實,皇上如此做是有苦衷的。”衣顔小聲地開口,企圖安撫此刻正在処於傷心狀態的風若歆。

“是麽?”風若歆眉頭舒了舒,認真地凝望著衣顔,她的嘴角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很認真地聽著衣顔的解釋。

敢情這個小妮子一定是誤認爲她在爲冊封柳纖墨的事情而傷心了。

“二小姐,你一定要相信皇上。”衣顔激動地握住了風若歆的雙手,那天真可愛的娃娃臉上盡是認真嚴肅的神情。

風若歆忍俊不禁,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小腦門,笑著說,“丫頭,你在想什麽?”

衣顔那凝重的臉色一僵,凝望著風若歆那帶有淺淺笑意絕色美貌的臉蛋,有點反應不過來,有點結巴地說,“二小姐,衣顔以爲你會因爲冊封之事感到不開心……”

風若歆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如同對待小孩子般的溫柔細膩,輕聲地說,“我沒有不開心的理由。”

若是非要找出一個理由,唯一的理由就是,她已經無法自拔地愛上了他,以至於連一點沙子也容忍不了了。

可是,她不能。她必須得接受這一個事實。

畢竟,在她得心裡,有一個更大的心結。

她一直在思量,一直在考慮,關於自己,關於素雅公主。

這一切太過的難以接受,與其說是她在尋找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倒不如說她在努力去尋找一個再次欺騙自己的方法。

可是,這一次,她找不到。

在她的心裡,她終究是不願的,不願意成爲一個人的替身。

她終究不願意。

“衣顔衹是以爲……”衣顔微微地垂著頭,露出了幾分孩子氣,又像是撒嬌那般。

“衣顔,我沒有不開心。”風若歆又是一個坦然的笑意,“剛才,我衹是在思考著一些事情。”

“那我就放心了。”衣顔爽快了舒了一口氣,恢複了往日的氣息。

依舊地青春,依舊地可愛。

風若歆則是微微地出神了。

昨日,離開皇宮之時,她給了上官灝一封信。

信的內容極短。

衹有兩個字——天下。

她的目的很明確,以天下爲重,切勿感情用事。

是她把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看到太重了嗎?

“二小姐,你頭可還痛?”衣顔看著風若歆微微皺起的眉頭,輕聲地問。

風若歆輕搖著頭,“沒有。”

“爲何皺著眉頭?”衣顔對她永遠是關心備至的,甚至達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

誰又知道,她們是同齡的女子。或許她還要比衣顔大上幾個月呢。

風若歆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搪塞,“我衹是擔心將軍府的情況罷了,溫玉婕在將軍府內慘死,怎麽說,將軍府也脫不了乾系。”

“二小姐,此事你可以放心,溫玉婕是中毒而死的,是一種長存在她躰內的慢性毒素,此毒的葯性很微弱,是屬於慢性,一般中毒者會在一個月或兩個月之內身亡。”衣顔用專業的毉學知識細細地替風若歆作出讓她心安的解釋,“所以,溫玉婕必定是在一個月前或者兩個月前便中有此毒,誰也不能確定誰是兇手。所以,將軍府應該不會扯上任何關系,不過溫玉婕終究是在將軍府身亡的,將軍府也存在著一定的嫌疑。”

風若歆思及此,眉頭不禁皺了皺,“希望會沒事。”

“聽說,溫玉婕臨死前曾見過二小姐,不知道她是否有提及過些什麽?”衣顔一本正經地問。

她也想要爲將軍府洗脫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