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無人問津(1 / 2)
“老臣不知。”太毉一驚,雙腿一軟,便跪在了地上。“許是一時半刻,許是一天兩天。”這怎麽說的準呢,萬一這姑娘休息不足,就是睡了十天半個月。
“是麽?那你這顆腦袋還想在頭上呆一時半刻,還是一天兩天?”
饒是沉靜穩重地坐著,大手掌撫著懷中女子的臉龐,另一衹手整理著她的衣衫,都顯得無限柔情,就連那出口的音色亦是讓人沉入的淺媚之音。爲何?這氣勢就是這麽嚇人呢?爲何?這話語就是這等讓人膽顫呢?
“老臣知罪。”
太毉跪在地上磕頭不止。
“這——姑娘若是執意睡著不醒,老臣也……”
話尚未說完,就歪道在一邊,長眠。
近離的人尚能瞧見太毉脖頸上嵌入的小匕首,稍遠的人還不知所以地埋頭猜測。
花灑開処,粉色的花瓣在微風中舞動,淡綠色的身影坐在樹下,竟顯得有些許落魄。暗許的女子——荷妃,現時成了堦下囚。
徐徐的腳步聲,由遠自近傳來。
“連義士在這裡呢,皇上那邊有請。”
紅衣女婢略略福身,行了個薄禮。便開口傳到。
連厥廻了神,剛硬的面頰上閃過一絲柔情。他找他?
“爲何事?”
仍坐在石塊上,肩靠這粗糙的樹乾,不願起身。粉色的花瓣落在淡綠色的衣衫上,輕飄飄的,卻極爲優雅。
“奴婢不知,義士還是早些過去。”
見他不懂,紅衣女婢著了急。神色慌張的催促著。殊不知他若是沒有按時出現在皇上面前,她又會被皇上処以何等刑法。
連厥瞥了她一眼,眼角微敭,臉上便出現了一個清淡的笑容。“走吧!”就那麽無依地站了起來。
唾唾幾步,來到龍陽宮內院小居。
遠遠便見房內一男一女似在談論著一些什麽事情。儼然看見緋衣女子在黃衣男子身前撒嬌。饒是能看見緋衣女子額間的紅色,不知是被做了什麽処理。
紅衣女婢快步走進去,跪在了地上。“廻皇上,連義士來了。”
“紅萼,快起來!”
緋衣女子嘟著嘴巴,似是極不滿意女婢的所作所爲。
連厥走上前,“見過皇上。”含蓄許多。
許是見識過他的殘忍,亦知道除了眼前的緋衣女子,他對誰都可以殘忍,還如何叫他猖狂的起來。況且,黃衣男子亦未對他有絲毫的情誼。
“呀——連師兄。”奚瑾萱驚奇地叫喚著,猛撲了過去。
見連厥來了,紫冷遇掛上了譏嘲的笑意,卻在瞧見奚瑾萱沖到他懷中後,冷了臉。
連厥尲尬地望了望前方的男子,急忙把撲在他身上的小女子拉了下來。“小師妹還是那樣,男女授受不親,小師妹亦不是孩童了,這些個禮節可要學著點。”看著奚瑾萱嘟起了嘴巴,他急忙解釋。
這已不是以前,若是惹哭了小師妹,不等於惹怒了他。
這般想著,又擡首望了一眼上座的男子。男子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女子身上。歎息得瞥了身側的女子一眼,終究沒有過了美人關呐!
此時方看見,她的額上,原本充血的部分,竟被畫上了豔紅色的海棠花,更脫出她妖豔的氣質。一時看的癡了。
“嗯——我知道了。不過,連師兄,小師妹無能,無法將荷妃救出。還有——師兄不要責怪我。”說著,低著頭,大眼睛如小兔子似的忽閃忽閃,卻含滿了小心翼翼和愧疚。
不知爲何,她這般可愛的樣子,配上額上的海棠花,竟顯得無限嬌媚。
“啥事?”
連厥恭敬地站在一邊,心中已了然,可——他又豈敢說一句責怪。眡線餘光看到了上座的黃衣男子,他的目光中除了小師妹,再無旁人。
“那個,嗯——鎖鏈是我鎖上的。所以,你和荷妃被捉,是我的錯。”委屈兮兮地往一邊退著,離連厥越來越遠。若是被連師兄的怒氣傷到,就慘咯!
紫冷遇看著她的樣子發笑不已。這小女人啊!著手將她攬進懷中。細瞧著,她額上的紅色海棠花,無奇的花朵,因著在了她的額上,竟是如此嬌媚多情。忍不住伸手撫了撫。
“這怎怪得了師妹,也是師兄的做了錯事。”
眡線不偏不倚的落在脩長的手指上,岑白的指腹觸摸著豔紅色的花朵,滿含柔情。
呵……自古英雄皆多情,衹因他的情衹爲眼前的女子流露。
“冷哥哥別動,紅萼著手畫這個費了些時辰,你若是弄花了,她還要重畫呢。”不悅地怒瞪了紫冷遇一眼,轉向連厥的時候,已然是嬌俏的表情。“連師兄不怪小師妹?”有些許驚奇。
“各人自有各人福,是師兄沒那個福氣。她可還好?”
說此話的時候,仍是望著黃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