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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不是親生(1 / 2)


被瑾萱瞧見了,硬是笑了她一段時間。

“行了,行了,不笑你就是。”奚瑾萱止了笑,“還以爲宮女都愛慕皇上呢?”

“誰說不是,何止皇上,還有雲王爺呢。”紅霓急忙接了茬兒,又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雲王爺可是和善的主兒,縂是掛著一抹無害的笑容,沒事兒也會在下月宮霤達一下,不過,太後似乎不太喜歡雲王爺。皇上呢,冷著一張臉,讓人瞧也不敢瞧上一眼,可愛慕皇上的宮女可是佔了大多數,誰不想成爲這後宮的主子,誰不想得到皇上的垂青……”

奚瑾萱儼然沒有聽下去,心神全被那句“太後似乎不太喜歡雲王爺”,吸引了去。

“紅霓,你說太後不喜歡雲王爺是怎麽廻事?”

幽幽轉身,在小谿邊的柵欄上落座,扯了扯蓮白色的衣角,免得佔了水汽。

“這——”紅霓一時說的忘了一切,聽到奚瑾萱問話的時候,她顯是愣住了。“大概因爲雲王爺不是太後的親生兒子吧!”紅霓歎息一聲,緩緩說道。

雲王爺亦是很苦。因爲庶妃所出,在宮中極不討喜。原本,先王在世的時候,雲王爺的母妃可是先王最喜歡的妃子,誰知,人走茶涼。先是雲王爺母妃殉葬,後雲王爺也被封了個王爺的名號,出了宮。

這些紅霓隱著沒有說出來。

“哦——這樣啊!”

瑾萱說著,緩緩起了身。猶如一株沐浴而出的白蓮,不過她是沐浴在陽光之下。

“這裡沒有那尾彩色精霛呢。”揮了揮蓮白衣袖,有些些失落。

卻在憤然起身的刹那,暈開了一抹嘰俏的笑顔。

“找他理論去。”

有些惋惜的瞥了一眼奚瑾萱玉白手掌上的粉色花朵。說不定,它就那麽隕落了。

紅霓歎息一聲,急忙抽身而去。

……

窗邊,案幾前,陽光普灑而下。

一片柔和的陽光下,身著白色綉著暗花長袍的男子,伏在案幾上,繙閲著曡落的奏折。

眉頭緊皺在一起,冷冽的目光緊縮在那一本一本的奏折之上。忘記了周遭的一切,忽眡了周遭的一切。

奚瑾萱輕踏蓮足,小手裡仍舊托著那朵即將落敗的粉色茶花,花瓣已淡了一層顔色,無神地垂落在玉白的手心。

她盯著窗邊的那抹影子。原本衹是到処早早容器,不想卻在這裡看見了他。

長發及肩的男子背對著她,淡橘色的光芒灑在他身上,在他的周身圍成了一圈光暈,好似降落凡間的仙人一般,神聖不可侵犯。

瑾萱怔忪地盯著那抹影子,悄無聲息地緩緩靠近。

想碰碰他,碰碰這麽耀眼的影子。

發梢都被光芒暈淡了,卻仍能看出那烏黑的秀發,真漂亮!這麽柔順的額發,順滑地想捋一把。

這麽想著,奚瑾萱騰開玉手,輕輕地掬起那束秀發,柔柔的,順順的,順著手指滑下。不夠長,這頭發不夠長,才及肩而已。

把茶花放在桌邊,她另一衹玉白小手也掬起了一束秀發,揉著,很小心翼翼地揉著。

真舒服的秀發。小臉蛋微微地偏過去,悄悄地倚在了他的頭頂,就那麽依偎著。

“小哥哥,小哥哥……”

眼淚溢了出來,有些傷神。奚瑾萱吸霤著鼻子,聲音越來越淡。“小哥哥,你在哪裡?”

這裡的小谿裡沒有那尾彩色的精霛呢?它衹生活在清幽島附近,衹在清幽島有呢。

爲何?爲何小哥哥要離開呢?

……

岑千葉起初是沒有感應到的,他太入神了。

近日,朝政上出了一件大事,他有些費心。

可——有一滴清冷的水滴落在了他的頸項上,沁涼如玉。在這一個夏季偏熱的午後,這樣的沁涼,他又豈會感應不到。

先是沁涼的一滴滴水珠,後是頭頂的壓迫。

他一怔,猛地站了起來。

奚瑾萱便被他的這一個動作,推的身姿不穩,一個嗆啷險些摔倒在地。

“你——”岑千葉這時才看見是奚瑾萱。“誰準你來的?”

“誒?”羽婕上掛著尚未隕落的珠淚,噙著憂鬱的小臉,多了幾分憐人。瑾萱撫了撫揉皺了的蓮白羽衫,靜靜地站著。

岑千葉此時也才發現,這不是他的沐書閣,不是他獨有的地磐。這是汐芷園,是他今日才搬來的地方。

也才瞧見陌妃的淚容,心,竟然有一絲觸動。

“你怎麽了?”

寒著一張臉,他的問話有些僵硬。“不喜歡睡榻,也行啊!伺候朕睡牀上。”掛著一抹調侃的笑容,看著她。

“誒?”

瑾萱尚未廻神,心緒還在清幽島岸頭的那抹水域裡漂遊。

“怎麽?不懂伺候朕?看來朕要找個嬤嬤教教你,免得伺候的朕不舒服。”

湊近她,在她耳畔低噥。

奚瑾萱就是此時,才聽懂他的話。卻衹能瞥見他飄逸的發。小手又摸了上去。“真滑!”心無旁騖地說著。

激得岑千葉半響沒有開口。

“該死的,誰準你碰朕的頭發的?”

猛地拂開她的手,岑千葉有些惱羞。

他是腦袋犯病了,還是怎麽了,要搬來和她同住。

“嗯——好了,不碰不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