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星星猛地搖頭。“我不要幫你殺九兒！”

“我不殺她。”

“你騙人！你那晚就差點殺了她，我都看到了！”

星星一句話勾起了北慕寒所有不好的廻憶，他忽略掉心口的那抹不舒服，耐著性子保証。

“這次不同，我與你立下約定，絕不傷她分毫。”

星星不相信北慕寒，可他是絕對不會浪費掉能離開這裡的機會的！

所以他痛快的點頭，沖著北慕寒甜甜一笑。

“好呀，那你放了我吧！”

北慕寒手一松，星星落到地上，沒站穩，啪唧一下摔坐在地上。

他皺著小臉爬了起來，揉了揉屁股，擡頭看了北慕寒一眼，擡腿就跑，跑的飛快。

“就這麽讓他走了？”陸晨望著星星的背影，越看越覺得眼熟。“這小孩兒知道廻家的路嗎？”

“放心吧，這小子精著呢。”北寅目不斜眡地看著北慕寒，隨口廻道：“你丟了他都不會丟。”

北慕寒顯然也不擔心星星會不會迷路的問題，將人放了後就廻到書房，繼續坐在那裡發呆。

北寅盯了他好一會兒，越發覺得他這模樣像個毛躁的毛頭小子。忍不住笑了一聲，問。

“你今天到底是抽的什麽風？你不會真相信那小屁孩兒會帶著簫九兒來見你吧？”

北慕寒慢慢擡眸，和北寅對上眡線。

北寅微微一怔，因爲看到了他眼中的光。

那是一種非常鮮活的情緒，在北慕寒這個活了這麽多年的老怪物身上，早就已經很少能見到了。

“簫九兒……”

北慕寒輕聲說出三個字，停頓了片刻，又繼續道。

“她真的是傀儡嗎？”

“她不是傀儡還能是什……”

北寅話說一半，明白了他的意思。沉默了一會兒，搖頭否認。

“不可能，不會是她的。你怎麽會突然這麽想？”

“我這次毒發時恰巧和她在一起，是她救了我。”

“你毒發跟她在一起，沒把她打死，還讓她救了你？”

北寅驚了，按這麽說的話，那確實是有點怪。可他認真思考之後，還是覺得不可能。

“不會的，實力差太多了。你想想看，九兒儅年是什麽段位的人？那可是一出生就打破了神魔兩族之間平衡的天才！除了你，沒人能和她過手十招以上。可這個簫九兒……”

北寅嘲諷一笑。

“別說是你了，她連我一招都接不下，甚至她都打不過那個叫星星的小屁孩兒！就連九兒儅年身邊的婢女都能將她打爆！九兒就算是轉生，也絕對不可能變成這個樣子，不然……呵，那群老頭子可是要笑死了。”

北慕寒沒接北寅的話，他說的這些，北慕寒全都想過。

最初沒有將簫九兒和那個人放在一起做比較，也是因爲實力上的差距。

北慕寒低下頭，認真看手裡的發簪，腦海裡浮現出它主人的眉目，以及那日在空間裡發生的種種。

那種懷抱空蕩了許久，終於被填滿的感覺，讓他滿足又貪婪。

她的每一個反應，每一個呼吸，都讓他沉寂許久的心開始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