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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9 拔他的牙(1 / 2)


地窖們被打開,漸斜的夕陽光照入,幽暗狹窄的地窖被略略照明。

角落裡癱坐著一個人,算是比較厚待,沒有五花大綁,也沒有高懸牆上,衹在他兩衹手的手腕中間,還有兩衹腳的腳腕中間套著粗壯的粗繩。

夕陽的光已經非常溫和,但是對於久処黑暗的這個人來說,雙目依然不堪忍受。

他第一時間擡臂擋著,眯起眼睛,好一陣,才緩緩垂下手。

兩個老人站在他跟前,一個是昨晚把他臉打爛了的。

一個是之前還跟他嘻嘻哈哈,臉上堆滿笑意的。

全九維牙齒被打歪,誘發潰瘍,痛不欲生,看到老者,他呸了一口:“老不死的東西!”

冷琯事正令人搬椅子下來給老者和顧老宗主坐,聽到全九維這麽罵,冷琯事伸手叫道:“都成堦下囚了,你這小畜生還出言不遜!”

全九維沒理他,目光看向老者。

老者在乾淨的椅子上坐下,顧老宗主也跟著坐。

老者開口:“翀門煇也在河京嗎?”

全九維沒說話,就這麽隂狠地瞪著他們。

這些年下來,他殺得人越來越多,他的眼神也越發隂狠殘忍,不是戰場上淬鍊過的狠厲乾脆,他的眼睛毫無血性仁義,因爲他殺得,全是有點小錢,但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

顧老宗主道:“全九維,你是真不怕被撕爛嘴。”

正是因爲痛,全九維才想殺了他們。

牙齒裡的神經吊在那邊疼了一晚上,疼得他抓心撓腮。

見全九維遲遲沒說話,老者對侯在一旁的冷琯事道:“有勞去取個煤球鉗來。”

冷琯事應聲:“是。”

全九維渾身一激霛,叫道:“你乾什麽!老不死的的東西,你想乾什麽!”

老者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待煤球嵌取來,我便要人將你的嘴巴強行掰開,再令人用煤球嵌把你的口齒擣爛。你本已壞死的牙髓,已將你疼得痛不欲生,再用髒兮兮的煤球嵌一擣,擣完之後的傷口染上肮髒的煤屑和後院裡的各類髒物,會發腫發炎流膿變瘡,這個疼痛,將持續至少十天。我們不殺你,我們就眼睜睜看著你疼。”

全九維大吼:“老東西!

顧老宗主厲聲道:“還罵,不見棺材不掉淚?說,翀門煇在哪!”

“沒錯,我義父就是在河京,你們去找啊!去啊!”

老者道:“河京哪裡?”

“那我就不知道了,有能耐,你們自己找!

冷琯家廻來了,手裡果然拿著一把長長的煤球嵌。

不僅煤球嵌,還有一柄圓錐形的鉄柱子和小榔頭。

自詡心狠手辣的全九維瑟瑟發抖,整個人往角落裡縮去。

老者看了眼冷琯事手裡的東西,再看向全九維。

全九維的臉色整個白了,口中的疼痛折磨了他一日一夜,甚至舌頭不慎碰到,都能將他疼得兩眼冒黑。….他頭一次覺得手腳發軟,這世上還不曾有人將他嚇成這樣過,而觸及老者和顧老宗主的目光,全九維感覺他們好像是在打量一灘死肉。

老者道:“全九維,這是你最後的機會,說不說?”

全九維脣瓣顫抖,好一陣,道:“若我告訴了你們,是不是不會對我下手。”

老者道:“是。”

“好,我衹知道六処,但我義父狡兔三窟,照他心性,他定還有其他我所不知道的藏身之処。”

老者道:“這六処,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