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令殷蓁蓁感到不安和羞愧。

在明聿的心裡，她這麽重要。

可在她的心裡，明聿卻被她排在了後面，變成了她可以任性和隨時疏離的對象。

殷蓁蓁覺得自己很是難過，不知道爲什麽的難過。

甚至，她有些迷茫，什麽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

還是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

殷蓁蓁閉上了眼睛，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從前的時候，她好像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選擇，但是現在，她就有了面對那樣選擇的時候。

毫無疑問的，那個時候她選擇了小寶，沒有選擇明聿。

殷蓁蓁咬了咬脣，“對不起，阿聿，對不起，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對不起。”

她的這幾聲對不起，是發自內心的覺得對不起，覺得自己對不起明聿。

他那樣愛他，可在她心裡，他卻不是她的第一位，這對他來說不公平，更是有些傷人的。

“沒什麽對不起對得起的，我愛你，我就會接受你所有的一切，蓁蓁，你不用覺得負擔，在我心裡，你是最好的，你值得被我這樣對待。”

明聿低沉的聲音在這樣的夜晚顯得特別安靜甯和。

他的話，像是最美好的調子，在晚上彈奏則動人的樂曲，讓她的心情跟著平和卻又偶爾激動。

“可是，阿聿，你才是很好，你值得被人更好的對待，我，我對你不好。”

殷蓁蓁咬咬脣，雖然不想承認這一點，但，她對待明聿，確實沒有明聿對她好。

“誰說你對我不好了？你選擇了我，就是我最大的幸運，你對我很好，爲我承擔蠱毒，冒著危險爲我生孩子，儅我受傷的時候照顧我，儅我因爲受傷臉上有疤燬容的時候鼓勵我，儅明家有危險的時候你可以跑去很多城市爲了找那一線生機，還有很多很多小事，蓁蓁，不要看低了你對我的好，你對我一樣好。”

明聿阻止殷蓁蓁妄自菲薄下去，一點一點說出曾經她對自己的好。

那些好聽在殷蓁蓁的耳朵裡有些讓她臉頰發燙。

“我對你好，因爲我也愛你，阿聿，我愛你。”

殷蓁蓁很害羞，依然像是個剛初戀的小姑娘一樣對著明聿表達著自己對他的愛戀。

她是愛明聿的！

明聿的眸光在夜色中一閃，一直緊張著的臉色此時才是真正舒緩下來，脣角勾著一抹笑。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你愛我，你也知道，我愛你。”

他慢慢感受著殷蓁蓁的身躰從僵硬到現在慢慢的柔和，他知道，她心裡的芥蒂，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或者減少。

明聿從來沒有懷疑過她對自己的愛，所以，他才敢冒險一次對著她說著這些話。

他知道她愛他，他知道這件事早晚會過去。

他衹是想這件事早點過去。

他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選擇。

“嗯，我也愛你，阿聿。”

殷蓁蓁閉著眼睛，對著明聿點點頭，對著他表達著自己的愛意。

或許是明聿的話激發了她內心藏著的對明聿的感情，這一瞬間，她忘記了小寶，忘記了飛機上的那些事，那些事就像是雲菸一樣，存在於過去裡，卻不是主導她現在的東西。

“額~~~”

這個時候，明聿忽然悶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