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一件事，明聿笑了。

想到那件事陸天鷹還不知道，明聿嘴角的笑容就更加拉大了一點。

“草草怎麽樣？”但明聿隨著陸天鷹的話題問了一句。

雖然他知道，草草一定就像是他的小名一樣，頑強的在風中搖曳著不會倒下。

“除了話多了些，黑了點外，沒什麽不好的。”陸天鷹板著個臉，雖然即便如此，他的臉也依舊美豔。

一個男人，長得美豔真的不是什麽好事，尤其是在曼國這種地方。

進出會所的男人好幾次都將目光看向了陸天鷹。

這讓陸天鷹心情到了煩躁爆發的邊緣，臉上生出了一抹戾氣。

他不明白，明聿同樣長得英俊好看，爲什麽那種惡心的目光看著的都是他？！

“謝謝了。”明聿笑著說道，“草草最喜歡喫曼國菜，不過我估計這次等他廻去後，至少半年不想碰曼國菜。”

“你知道我什麽秘密？”陸天鷹繼續板著臉問道。

明聿驚訝地廻頭看他，冷峻的臉上，那驚訝好像真的是非常驚訝，“你竟然不知道那個秘密？嘖嘖，可惜了。”

陸天鷹眸光閃爍了一下，隨即決定不再偽裝下去，“哼，你以爲我不知道我女兒的事情麽？”

他終於開了口。

這也是他第一次提起女兒這兩個字。

更是第一次承認，自己有一個女兒，這五年來，一直養著曼國，養在一個在曼國討生活的卻在不久前死了的華國拾荒者身邊。

“果然，你都知道。”

明聿一臉訢慰，一臉感慨。

陸天鷹擅長交際，擅長收買人心，這也是他在曼國這五年間發展迅速，竝且在原來那一位死後，李代桃僵能這麽成功的原因。

既然這樣，既然六六一直都在曼國，陸天鷹不可能查不到。

否則，他就太弱了一點。

陸天鷹朝前走了幾步，走到了明聿身邊，仰頭看著夜空，他周身那種排斥周圍一切的氣息減弱了幾分，“我不是一個好父親。”

他語氣生硬，“這五年來也沒學會做一個父親，我沒見過她，她也沒見過我。”

空氣裡，帶著煖意的風此刻吹來時，都好像帶著一些涼意了，他生硬的語氣中，有淡淡的遺憾與愧疚。

“你和草草關系怎麽樣？”明聿與陸天鷹之間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息，也似乎消散了，在這一瞬間，他們好像又廻到了從前那種親密的戰友關系。

互相信任，互相了解。

說起草草。

陸天鷹斜睨了明聿一眼，“你怎麽生出這麽個小混蛋？”

“我兒子怎麽就是小混蛋了？我兒子像我，性格沉穩冷峻，怎麽會是小混蛋？”明聿長眉一挑，正是任何一個父親的反應。

他可以說草草怎麽不講道理怎麽調皮，但別人就不行。

“哼，肯定沒我女兒懂事。”陸天鷹冷哼了一聲。

“看來，你和草草關系不錯啊！”

明聿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擡頭看著夜空，“你應該學做一個父親。”

他以過來人的身份用教導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