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蓁蓁笑了，“我在意我的丈夫，我的孩子，還有我自己，所以，不好意思，明聿，我是不會讓的，我的親人，我自己會查出來，你想的，注定是不可能的。”

上官夭沉默了。

做好了準備會被殷蓁蓁拒絕，但是她想，殷蓁蓁拒絕的可能性衹有百分之十。

可現在，就是在這百分之十裡面。

殷蓁蓁覺得，自己來的這一趟，也不算白來，至少，她得到了一個信息。

她即便不是李曈的女兒，但，她的身世一定和上官夭有關，準確的說，是和上官家有關。

“我想你應該沒什麽事情要和我說了，好好養病。”

殷蓁蓁站起來，保持著最佳風度，畢竟，從一種程度上來說，她是原配，上官夭是個妄圖原配下位她上位的女人。

“站住！”

眼看著殷蓁蓁就要這樣走了，上官夭胸口中悶著一口氣要爆發出來，她一下叫住了殷蓁蓁。

“因爲這件事，明聿要退伍，你難道不覺得他那樣優秀的人因爲你退伍是一件特別可惜的事情麽？你如果愛他，你就不可能眼看著他就這樣退伍。”

上官夭深呼吸一口氣，聲音很輕，卻很有力。

殷蓁蓁驚呆了，轉過臉匪夷所思地看著她，“我以爲你是一個驕傲的人，卻沒想到你原來這麽不要臉啊！”

她一句話也不想和上官夭多說了。

明明是上官夭和李曈通過明聿的上司給明聿施加壓力，讓他和自己離婚再和上官夭結婚，到了上官夭嘴裡，就變成了因爲她殷蓁蓁而退伍了？！

雖然和她是有點關系，但，她沒有強迫明聿，而上官夭和李曈卻是強迫了他！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希望我們不會再見。”

殷蓁蓁一秒鍾都不想呆在這個地方。

上官夭知道，這一次殷蓁蓁走後，她要是再想找她說什麽，是不會有機會的了，所以，她拼盡了力氣，蒼白著臉，準備最後一搏。

“等等！”上官夭深呼吸一口氣，“殷蓁蓁！我叫上官夭，夭夭，你叫蓁蓁。”

殷蓁蓁往外走的步子一頓，腦子裡忽然有一句話一閃而逝，這句話，也是她懷疑自己是李曈的女兒的重要憑証！

詩經裡，有一句話，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這句詩經裡的話，你聽過吧？”上官夭見她停下了步子，知道她是肯聽她往下說的，呼出一口氣，壓下了胸口之間那一股非常難受的氣息。

殷蓁蓁沉默，上官夭到底想要說什麽？

隱隱的，殷蓁蓁忽然感覺，上官夭接下來要說的那一句話，才是最重要的。

“是的……李曈不是你的母親，但，我們卻是親生姐妹！”

上官夭又頓了一下，然後眉宇間閃過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有些灰暗，很明顯，若非是到了這樣的境地，她根本不想說出這句話。

她表現出來的神情意思在向殷蓁蓁說明一個事實——

她根本不想承認殷蓁蓁和自己是親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