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李思雨說出老大用性命威脇李思雨不準告訴她的時候，顧瀟瀟就已經隱約猜到了會對她造成很大的影響。

卻沒有想到，影響會這麽深。

她嗓子有些發硬，如果沒有肖戰，她可能會毫不猶豫的打贏這個要求。

不就是一條命嗎？

她兩條命都是老大所給，第一條，把她撿廻來，第二條，在她死後，利用異能讓她重生到顧瀟瀟這具身躰裡。

她欠老大的除了命，還有很多恩情，這些她擁一輩子都沒辦法償還完。

可是肖戰……

她已經爲了老大放棄過他一次，還要又一次放棄他嗎？

肖戰對她的愛有多深，顧瀟瀟再清楚不過。

如果她不在了，肖戰該有多痛苦？

光是想到肖戰痛苦的模樣，顧瀟瀟心裡就拉扯著發痛。

李思雨沒有立刻離開，她背對著顧瀟瀟停下了腳步。

遲遲沒聽到顧瀟瀟的廻答，李思雨有些想笑。

她在笑這個躺在牀上的男人。

爲了顧瀟瀟，他犧牲的，何止是性命這麽簡單。

然而這個女人，明明知道可以救活老大，卻猶豫了。

“如果你沒有做好犧牲的準備，我不會告訴你方法。”李思雨冷聲道，聲音雖然冷，卻輕飄飄的，比羽毛還輕，落地無聲。

顧瀟瀟卻聽見了。

“救了老大，我會死掉的幾率有多大？”

再次開口，顧瀟瀟發現她嗓子硬的發疼。

李思雨廻頭看向她：“沒有奇跡的話，百分之九十九。”

百分之九十九，這估計是客氣的說法。

顧瀟瀟沉默了。

也就是說，如果救了老大，她會死，毫無疑問。

“怎麽，你不願意嗎？”李思雨冷笑著：“你放心，如果你不願意，沒有任何人會逼你。”

顧瀟瀟沉默了許久，沒有理會李思雨的嘲笑，良久才擡起頭來：“好，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