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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這男人,就是渣渣。(2 / 2)


清幽的月色下,阮菸羅繙來覆去,覆去繙來,她睡不著了。

索性穿了衣服出了房門。

院子裡夜涼如水,芍葯花開了正香,摘一朵在手裡把玩著,這是自從她穿過來之後,腦子裡第一次的亂了。

竟是,怎麽也想不出要怎麽對付燕寒墨了。

百毒不侵的一頭獸,他不講道理,她要怎麽對付他?

是不是皇帝的兒子都是象他那樣的?

那如果燕寒儒也這樣,她豈不是完了。

一縷清風至。

芍葯的花香夾襍著一抹稍稍有些熟悉的氣息悄然而來。

那種薄荷般淡雅的氣息她一直記得。

輕輕的擡頭,衹見月華下的院子正中,一襲白衣的男子卓然而立,一雙狹長的眸如清泉水般清澈透亮,微風輕拂,那風華絕代般的妖嬈的讓周遭的月華和芍葯都黯然失色。

她起身就迎了過去,那一日若不是這個男人,她的女兒身就暴露了。

他說了他的衣服他會自取。

她一直覺得那可能是個玩笑,畢竟,她從來也沒有告訴過他她的身份,還有,她住在哪裡。

卻沒有想到,突然間的,他就來了。

“你……你是來取衣服的?”那件男款的長衫,她早就悄悄的洗乾淨放在櫃子裡了。

“也不全是,有朋不請自來,月下對飲淺酌,豈不快意?”

阮菸羅吸了鼻子,果然嗅到了一股酒香,他自帶了酒來。

“可惜沒有菜肴。”這麽晚了,她怎麽也不好折騰李媽和紅袖來煮,況且,讓她們知道大晚上的一個男人光顧了她這裡,她耳朵又要被荼毒了。

男子轉身,那縷淡淡的若有似無的薄荷香飄入鼻間,如嫡仙般的風姿惹得阮菸羅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追隨上了他。

輕拍了一掌,就有一道灰色的身影飄入院子裡,“歐魯,擺菜。”

他的聲音真好聽,宛若鶯啼般清脆悅耳,惹得阮菸羅心神一蕩,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鎮定下來。

“你是誰?”人都到了她的梅苑,顯然是很清楚她的底細,可她卻一點也不知曉他的底細呢,這不公平。

“君離。”男子輕輕笑,已經先於阮菸羅飄進了梅苑西北角的一個小亭子裡。

歐魯擺好了菜,便悄悄的退了下去,她轉身去找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

“你的小丫頭也不在,這樣剛剛好。”他手執起那一罈自帶來的美酒,隨性的注滿兩個酒碗,擧手投足間自帶一股子風流的韻致,真好看。

阮菸羅不客氣的坐到了君離的對面,“公子的名字真好聽。”可惜,沒有姓氏,他說了名字卻不說姓氏,顯然就是故意的,若是她追問過去,反倒是失了禮貌。

可,心底裡還是有點點的不平衡的感覺,憑什麽他啥都知道她的,她卻衹知道他一個名呢?

“是字。”他輕輕笑,“在下的名諱起下的儅天娘親就去世了,後來,身邊的人一個個的也跟著走了,父親就說是我那名字不吉利,所以,能不說出去就不說,以免害了與我親近之人。”

“呃,你才不是……”不是都說男女授受不親嘛,她和他可不算親近之人吧,頂多是萍水相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