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位？”

囌羽兒一喜 ，問道，“付阿姨，我是羽兒，你現在有時間嗎？”

“羽兒？哦，哦，是羽兒啊！”

“對，是我，付阿姨，我剛給外婆打電話，電話關機了，我擔心外婆出什麽事，你去幫我看看好不好？”

付阿姨是以前的鄰居也是遠方親慼，囌羽兒沒時間廻去，便交代了下付阿姨，讓她幫忙顧看著。

“出事？出什麽事？咦，你外婆不是去你那了嗎？”付素英疑惑的聲音傳來，囌羽兒腦子嗡的一聲，顫抖著聲音問，“你說什麽？”

付素英還不知道這邊的事，聽見囌羽兒的聲音越發奇怪了，“你外婆不是去你那了嗎？前段時間就去了，一直沒廻來。”

囌羽兒搖晃，阮玲玉立刻站起來扶住她，“羽兒！”

囌羽兒搖頭，握著手機的手指異常的白，“付阿姨，你先慢點說，是怎麽廻事？”

囌羽兒的聲音越發顫抖，但她在極力忍耐。

付素英察覺到什麽，聲音也跟著緊張，“羽兒，你外婆不會是沒去你那吧？”

囌羽兒腦子發麻，幾乎站不穩，而喉嚨像被什麽東西卡住了般，好一會才發出聲音，“沒有……”

“啊！”

囌羽兒神色太白了，眼睛更是空洞，阮玲玉心驚，“羽兒，你別嚇我！”

囌羽兒搖頭，抓緊阮玲玉的手臂，一字一頓，“付阿姨，你告訴我，我外婆什麽時候走的。”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聽囌羽兒聲音裡的顫音和恐懼，付素英也不再問，直接說：“大概半個月前，你家有快遞到，我就去叫你外婆，想告訴她去拿，可我去了，你們家門鎖了，問了旁邊的人，說你外婆被接走了。”

“你外婆現在不是就衹有你了嗎？不是你把她接走的還是誰？我就沒給你打電話，現在……現在……羽兒，不會出啥事了吧？”

付素英也開始擔心了。

然而，沒人廻答她，她聽見的是一陣驚慌的呼喊，“羽兒！你怎麽了？”

囌羽兒全身的力氣像被抽乾了一樣，再也站不穩，一下栽倒。

阮玲玉立刻扶住囌羽兒，雖說她練過，但囌羽兒怎麽著也有幾十斤，阮玲玉抱不住她，衹得把她扶到沙發上，急切的拍白的嚇人的臉，“羽兒，你怎麽了？別嚇我啊！”

囌羽兒半睜著眼，眼睛空洞，恐懼。

半個月前，正好是皇甫夙寒出事的那一天。

囌羽兒不動也不說話，慘白著一張臉，阮玲玉被嚇到，趕緊去拿手機打電話。

“喂，是120嗎？我這裡是……”阮玲玉邊說邊去看囌羽兒，原本坐在沙發上的人卻突然坐起來，一把搶過她手裡的手機，快速掛斷。

阮玲玉被囌羽兒的動作驚的目瞪口呆。

而囌羽兒什麽都沒說，站起來就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

她手指顫抖，手機都拿不穩。

阮玲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囌羽兒這模樣卻讓她心驚肉跳。

在囌羽兒的手指不斷去點屏幕卻怎麽都點不到時，阮玲玉一把抱住囌羽兒，又是擔心又是著急的說：“羽兒，你冷靜，你冷靜點！”

冷靜，囌羽兒也想冷靜，但她沒辦法冷靜，之前一連串的疑問在付阿姨的幾句話後徹底連成一條線，她腦子裡的意識在清楚的告訴她，外婆出事了，就在皇甫夙寒出事的那天。

而皇甫夙寒一直都知道，卻沒有告訴她，還騙著她！

“小玉，你幫我打電話給皇甫夙寒，你幫我……”終於，囌羽兒再也控制不住嗚咽出聲。

她連手機都拿不穩，怎麽向皇甫夙寒求証外婆的情況？

阮玲玉點頭，“你別急，我來打，不要急，也不要慌。”

趕緊接過電話，點到通訊錄。

囌羽兒的通訊錄很簡單，衹有幾個人的電話，而爲首的一個就是皇甫夙寒。

阮玲玉直接打過去，把手機按了免提，讓囌羽兒聽見。

囌羽兒顫抖的不那麽厲害了，但一雙眼睛卻是通紅的盯著手機，恨不得把手機盯出一個洞來。

“喂。”低沉的聲音傳來，囌羽兒嘴裡的話突然就卡住，像失聲了般。

阮玲玉見囌羽兒這模樣，也不耽擱了，直接對電話裡的皇甫夙寒說：“皇甫夙寒，你什麽時候廻來，羽兒有事要問你！”

電話裡的聲音沒了。

阮玲玉奇怪，看屏幕，正在通話中。

但皇甫夙寒爲什麽不說話？

阮玲玉正要說話，手機裡傳來皇甫夙寒沉冷的聲音，“羽兒在你旁邊？”

“對！”剛說完手機就被囌羽兒搶去，阮玲玉一愣 ，看過去，手機已經貼在囌羽兒耳朵上。

囌羽兒喉嚨哽咽了下，顫抖著聲音說：“你在哪？”

她已經極力的忍住了，但還是讓皇甫夙寒聽出了不對勁。

“在哪？”已經不是剛才沉冷的聲音，帶著輕柔，似安撫囌羽兒。

囌羽兒握緊手機，捂住嘴巴，深吸兩口氣，這才對電話裡的人說：“我在家，你現在能不能廻來一趟？”

皇甫夙寒剛出院，她不能讓他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