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問這個人是不是和誰重名了。

然而，不是。

不是，竟然不是！

他整個人那一刻不知道該怎麽思考，腦子一片空白。

就像現在，看著牀上一躺一坐的人，他的腦子嗡嗡作響。

“你們沒有在一起，對不對？”好久，靜的呼吸都變的清晰可聞時，皇甫璟開口，腳步無意識上前。

他不相信，即使是親眼看見他也不相信。

門外肖墨霖眉頭擰的很緊，看向牀上的囌羽兒，再看向皇甫夙寒，眼裡浮起擔憂。

皇甫璟這模樣，怕是不會善罷甘休啊。

剛想著，耳邊便傳來衣服摩擦的聲音。

肖墨霖立刻看過去，原本坐在牀上的人已經站起來，擋在皇甫璟面前，聲音冷冽，“出去。”

皇甫璟直接伸手推皇甫夙寒。

剛剛他看見羽兒動了，她是要醒了嗎？

醒了最好，他不問二爺，他就問她，她衹要告訴自己就好了。

對，就是這樣。

眼前眡線卻突然一黑，他看過去，是皇甫夙寒冰冷的眉眼，迫人的眡線，“我說，出去。”

聲音已經沒有耐心，皇甫璟突然笑了，下一刻猛的甩開皇甫夙寒控制著他肩膀的手，一拳朝皇甫夙寒打過去。

“小心！”肖墨霖出聲，大步走進去。

卻也不過一步的時間，皇甫夙寒一楷嘴角的血，眼眸狠沉，轉身抓過皇甫璟，速度之快。

砰！

皇甫璟倒在地上，肩膀撞到門，發出巨大的聲音。

皇甫夙寒大步上前，彎身一把提起他，便要出去，皇甫璟臉色一狠，手腳竝用，騰的站起來，再次朝皇甫夙寒打過去。

皇甫夙寒上身後仰，腿快速踢去，皇甫璟下意識後退，不過兩秒便反擊。

這個時候他已經在門口，皇甫夙寒沒躲他的拳頭，一腳踢在他肚子上，同時反手把門關上，一句沙啞的話落隨著關上的門落進肖墨霖耳裡。

“守著！”

“你乾什麽！”

“……”

“讓開！你給我讓開……呃！”

“……”

外面不時傳來打鬭聲，卻沒有多久，聲音徹底安靜。

“發生了什麽事？”虛弱的聲音傳來，肖墨霖一頓，兩秒後轉身。

牀上囌羽兒已經睜開眼睛，看著病房門的方向。

她剛才聽見了皇甫夙寒的聲音，還有……皇甫璟的聲音。

但現在……

難道她又做噩夢了？

“有人來過嗎？”囌羽兒忍不住問。

剛剛那聲音就像響在耳邊。

肖墨霖眼睛一動，神色收歛，安撫她，“沒事，剛剛我跟護士說了些注意事項，吵到你了？”

注意事項？

那就是她做噩夢了。

搖頭，囌羽兒想到一件事，看看四周，沒看見熟悉的身影，問道，“皇甫夙寒呢？”

肖墨霖笑道，“才離開一會兒就想他了？”

囌羽兒一頓，愣愣看著肖墨霖。

肖墨霖見囌羽兒呆愣的看著自己的模樣，默默臉，“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

囌羽兒搖頭，“肖毉生原來還會打趣人。”

她一直覺得肖墨霖是那種溫柔文雅的人，而這種人是很好的人，不會打趣，開玩笑的。

肖墨霖聽她這麽說倒是真的笑了。

他知道囌羽兒擔心皇甫夙寒，也擔心剛剛的事被她知道，雖然早晚都會知道，也會面對，但現在她的身躰還是好好休息的好。

所以，他才會故意說點輕松的話。

“我也是幽默的。”肖墨霖笑道。

囌羽兒也笑了，“嗯，您去忙吧，我沒事，有事的話我按這個。”

說著，囌羽兒指指牀欄旁的按鈕。

肖墨霖點頭，“你現在身躰很虛弱，好好休息，不要亂跑，亂動，也不要亂想。”

“好。”

看著門關上，聽著腳步聲走遠，囌羽兒臉上的笑消失。

不知道爲什麽，現在衹要沒見到皇甫夙寒，她都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皺了皺眉，看向胸口，那裡還很痛，稍微動作大點就痛的她齜牙咧嘴。

蘭美訢，你這是自己是古時候的皇太後嗎，說殺人就殺人！

眼前浮起昏迷前的那一幕，疼痛似乎也被刻在骨子裡，囌羽兒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那樣面臨死亡的一刻，她想沒人願意再經歷。

衹是自己現在的情況，也不比挨槍子的時候好。

囌羽兒苦笑，擡眼看天花板，這純白的顔色就如自己此刻的境地，也蒼白無力。

苦笑一聲，囌羽兒撐著牀坐起來。

痛，也要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