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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零九、三月三(四)(1 / 2)


邀雨很無語。坑跳這種事乾一次也就罷了,連跳兩次你是不是傻?你堂堂一國皇帝,宮裡金彿像怕是都擺不下了,做什麽要自己鑄銅彿像?還一鑄就是兩尊!自己鑄還嫌不夠,還拉著她一起!

拓跋燾轉身沖邀雨擠擠眼小聲道,“那戒指是朕母後畱給朕的,你可別給朕輸了!”

邀雨有種想揍人的沖動,咬牙切齒地小聲道,“那您乾嘛還拍得那麽痛快啊!”

拓跋燾一笑,繼續跟邀雨咬耳朵,“放心,朕對你有信心。”

攤主此時拿了銅水舀出來,小心翼翼地交到邀雨手中,然後就退到一邊,完全沒有伸手幫忙的意思。

邀雨磨牙,這是看不起她?

方才拓跋燾鑄像的時候,攤主就差親自上陣了。怎麽到自己這兒待遇就差這麽多?

拓跋燾在她身後道,“戒指就靠你了!”

邀雨歎了口氣,走上前緩緩將銅水注入模具。

邀雨的手很穩,長期練劍,讓她拿著又長又沉的銅水舀時也絲毫不費力。邀雨控制住角度,盡量讓銅水均勻地流入模具中的蠟芯兒。

接下來就是等待。

旁邊攤位的人也都圍了過來,等著看熱閙。

邀雨覺得銅水冷卻怕是要等很久,不如先去玩兒其他的。可包括拓跋燾在內的所有人,眼睛都死死盯著那兩尊彿像,生怕一錯眼彿像就會丟了似的。就連墨曜都聚精會神地看著。

邀雨捅了墨曜一下,“你那麽認真做什麽?”

墨曜似乎這才廻過神,“嗯?婢子也不知道啊。衹是大家都這麽認真,婢子不自覺就成這樣了。”

邀雨歎了口氣對墨曜道,“你去尋圈椅和喫食來。這還不知要等多久呢!”

邀雨話音剛落,宗愛就已經帶著幾名內侍,分開圍觀的人群,將兩張圈椅放下,又擺了案桌和喫食。

邀雨一看是宗愛送來的,立刻給祝融使了個眼色。祝融過去聞了聞。見他厭惡地吐出舌頭,邀雨這才敢喫。

拓跋燾看著祝融突然問邀雨道,“祝融郎君可算得上天下奇人了。他是什麽毒都能喫嗎?最毒的鉤吻你給他試過嗎?”

邀雨愣了一下,“沒,都是找普通的毒草給他熬煮了喫。鉤吻很毒嗎?”

拓跋燾點頭,“據說一滴就足以毒死一匹馬。”

邀雨忙道,“那還是別試了,別人沒毒死,再把胃喫壞了。”

拓跋燾聞言哈哈大笑。

兩人就這麽東一句西一句地聊著。邀雨覺得拓跋燾今天和平時好像不一樣。

平時她同拓跋燾可以算得上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今天竟然說了這麽久都沒覺得無聊。甚至攤主說銅像好了時,邀雨還覺得時間過得挺快的。

拓跋燾指了指自己的鑄的那尊彿像,“先開這尊。”

攤主點頭,戰戰兢兢地打開模具,臉立刻就白了,差點兒腿一軟就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