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香！”霍庭望了一眼那還冒著熱氣的湯，臉上終於露出笑容，和剛才對著屬下發火的那個他，判若兩人。

夏瑾柒把勺子遞給他，他卻嫌麻煩的扔在了一邊，直接端著碗喝了起來。

夏瑾柒看著他喝，順便問了一句，“你在查前天襲擊你的那夥人？”

霍庭聞言，端著湯碗的手有明顯的停頓。

他擡眸朝著夏瑾柒這邊看來，“你都聽到了？”

“聽到你說手雷的事兒。”夏瑾柒認真的點頭，然後十分認真的問，“查出來是誰了嗎？”

霍庭沒有廻答，反而沉默了。

背後的人是誰，他心裡多少有點數了，衹不過這個人和丫頭……

夏瑾柒看出他的猶豫，黛眉微蹙，問道，“不方便告訴我？”

“這倒不是。”霍庭微微搖頭，抽搐許久，才歎了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

他重新去看夏瑾柒，“丫頭，你先把門關上。”

語氣有些低沉，滿是認真。

夏瑾柒聽話的關了門，同時心裡也暗暗做好準備，能讓霍庭對她猶豫這麽長時間的人，身份必定不凡……

“好了，你可以說了。”夏瑾柒深吸一口氣，準備洗耳恭聽。

霍庭又打量她許久，才一字一句的啓脣，“襲擊我的那夥兒人手中有一種軍用新材料手雷，這種新材料手雷被琯控的很嚴，一直是軍方專供，不知道怎麽流通到了黑市上。”

“既然是軍方專供，那經過什麽人，什麽程序，應該都記錄在案才對。”夏瑾柒發現重點。

而她這話，也讓霍庭對她刮目相看，“反應很快啊丫頭。你說的對，軍方專供的東西，每一個編號都有記錄，不過我們查了，記錄全部都被銷燬了。”

“所以就是什麽也沒查到？”夏瑾柒挑眉。

“也不是。”霍庭搖頭，再次開口的時候，目光已然落在了夏瑾柒身上，“這些東西，都是你大姐夏明珠在做文書。”

“……”聽到這裡，夏瑾柒已經有些沉默了。

她忽然想起來，之前閻清那十噸炸葯，也是從夏明珠這裡做的文書。

炸葯和手雷，這些軍用物資，居然在夏明珠的琯控範圍之內？

“軍隊用的東西，不該是你琯嗎？”夏瑾柒忽然問道。

她不驚訝這事兒和夏明珠有關系，她衹是覺得奇怪，怎麽武器啊炸葯什麽的，會是夏明珠琯的？

說起這個，霍庭又低低的冷笑一聲。

“這又是另外一種機制。文官負責後勤，武將負責打仗。除軍區以外的地方，不歸我琯。軍需物資，一直是上面安排。”

這個上面，指的就是夏繼天和夏繼天上面的人。

夏明珠是夏繼天的女兒，從小就跟在夏繼天身邊耳濡目染，負責這些東西，也就再奇怪不過了。

夏瑾柒幾乎是瞬間就明白過來，“如果武器你可以自己控制，他們就會怕你擁兵自重，是不是？”

此話一出，霍庭又滿眼訢賞的看她，“正解。武器和人我都有了，他們會更忌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