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別再白費心機。”西門龍霆不否認。

景佳人嘴角的那一絲笑意都消失了：“你就不怕我不高興？”

“你惹我不高興的時候更多。”

“我已經道歉了。”

西門龍霆的手背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滑過：“不是每句對不起，都能換來沒關系——這句話，是你景佳人教我的。”

景佳人背脊僵起，就要從他的懷抱裡離開，西門龍霆一衹手圈住她：“別走。”

“……”

“讓我抱一會兒。”他貪戀地把下巴靠在她肩頭上，不時吸一口菸，男性的汗水滴在她身上。

景佳人心口微酸，她還以爲他以後都不會這麽寵她了。

“佳人，你好久沒有這麽黏我了。”

頓了頓，他嗤笑說：“也衹有在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後，才會來黏我。”

景佳人緊緊皺著眉，剛要說什麽，又聽到他說：“知道我爲什麽喜歡發火麽？”

“爲什麽？”難道喜歡發火還有原因？

西門龍霆的脣貼著她的耳朵，火熱的氣息噴過來：“衹有我發火的時候，你才會求著我，哄著我，你的世界圍繞我。”

“你就喜歡我哄著你？”

“是，我喜歡你哄著我，喜歡你圍繞著我轉，”西門龍霆嗓音更低啞，“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喜歡你來黏我。”

“那你可以早點說啊——如果你喜歡我圍著你的話，那我——”

“那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

西門龍霆終於松開她的懷抱：“我既不想讓你失了原本的個性，又希望你在獨立的同時多在乎我一些。哪怕是吵架後你哄我，追著向我解釋，這証明你緊張我，我喜歡你緊張我的樣子。”

他的手捋開她垂在額前一縷卷篷的發。

“所以你是特意發火的麽？”景佳人問。

“我是真的惱火，衹是沒有壓抑自己的脾氣。”

“你沒有特意不發火。”景佳人糾正，“其實你可以控制自己，但你沒有。”

西門龍霆不置可否：“以後我會學著控制自己的脾氣，不發火了。”

“可是，不噴火的火龍還叫火龍嗎？”不發火的西門龍霆還是西門龍霆嗎？

“誰叫你不喜歡火龍？”西門龍霆自嘲地說，“你不喜歡，我就改。”

“我……”景佳人到嘴邊的話又咽下去了。

讓他改改性格的是她，現在他答應要改了，她又反駁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相信我能改？”西門龍霆用手指梳理她的頭發，“我爲了你什麽做不到？”

“我沒有說你做不到。”

西門龍霆抱起她放到一旁的牀上，他下牀披上睡袍：“時間還早，你再睡。”

“你呢？”

“我去書房。”

景佳人繙來繙去，怎麽也睡不著，她跟西門龍霆認識這麽多年了，自己的男人她還會不清楚？有事發生他才會這樣，他越平和她越害怕。可西門龍霆既然鉄心不說了，她再逼他衹會讓他更防備她。

景佳人起來洗漱，打了個電話給東宮子徹，打算讓他幫忙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