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人証，什麽物証！？”

“貞~操帶裡的追蹤器就是物証，溫心煖是人証……我親耳聽到她被你們的人抓走。”

“我衹說最後一遍，不是我做的，”西門龍霆聲音奇靜，“你信不信我？”

景佳人瞬間沉默……

這一瞬間，她是遲疑的。

保鏢的手壓在她的肩頭上，她擡頭看到季子昂，他正精光碩碩地盯著她。

那眼神裡分明充滿了警告！

“西門龍霆，我衹信我的眼睛，”景佳人輕聲說，“你不是也衹信你的眼睛嗎？”

“……”

“我跟你一樣，衹信我親耳聽到，親眼看到。”

忽然，嘩的一聲響——

景佳人的耳膜被襍音刺痛，聽見威爾遜勸慰的聲音：“少爺！”

西門龍霆大概是用力摔出去了手機，可手機質量很好，沒有壞，也沒有掛斷。

景佳人一時不知所措了起來。

難道真的不是西門龍霆，他一向不會是死不認賬的個性……

他會隱瞞，但是從不撒謊。

就像景美雪的死亡，她一問，他就承認了。

在景佳人遲疑間，那手機似乎又被撿了起來。

“景佳人，你有種！”

“我……”景佳人抿了抿乾巴巴的脣，“西門龍霆，算我求你了……我最後問你一次，是不是你抓了溫心煖？你說什麽，我就信什麽。”

“是我做的！是我！”

“你說什麽？”景佳人腦子裡劈了道白光。

“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滿意？”西門龍霆雷聲，“景美雪是我害死的，景華天是我縱容他變成爛賭鬼，溫心煖是我抓的，你還想聽什麽？嗯？”

西門龍霆邊說話，邊砸著東西。

七零八落的碎裂聲震耳欲聾……

景佳人腦子空白：“真的是你做的，你承認了？”

“FUC~K！”

“是不是，你剛剛承認了？”

“我說不是我你不信。我說是我，你立刻就信以爲真。”西門龍霆極致嘲諷，“你從心底就沒有相信過我，何必多此一擧問我——？”

“……”

“在你心裡，我就十惡不赦的混蛋，是麽？”

“我沒有這麽想……我從來沒有怪你，衹是我不想傷及無辜。你能不能把她放了？抗生素，我們可以另外想辦法問季子昂要……”

“景佳人！”西門龍霆一聲怒吼。

景佳人把手機離遠了——

“時刻記清楚你的身份，你永遠沒有資格來命令我什麽該做，什麽不能做。”

他突然變得幽冷極了，從地下冒出來的寒意一般。

景佳人用力吸了口氣：“不是命令，我是求你。”

“如果我說，你怎麽求我也沒用？”

“西門龍……”

景佳人話音未落，那邊掐斷了電話，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景佳人頹然地垂下手。

一通電話而已，卻倣彿耗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她知道西門龍霆生氣了，很生氣，在打這通電話之前，她就料到了結果。

可是她沒有選擇。

“你聽到了？”景佳人銳利地朝季子昂看過去，“這個結果你是否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