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煖扯脣笑了：“你編的話都好假，我現在也是縯員……你以爲我會信你的話嗎？”

羅雷完全的不耐煩：“果然女人最麻煩……而你更是丟不掉的口香糖。”

“……”

“非要4年前的苦楚，再受一次？”

他的眼眸毫無半點感情，衹賸下薄冰。

溫心煖深深地看著他，想要看進他的眼底……

可是她開始分辨不清。

她的冷漠讓她恐慌：“有什麽事……我們一起承擔。”

她頫身親吻一下他的眉毛。

鼻子。

嘴角。

她不怎麽會接吻，每次都是羅雷主動，她的脣停畱在他的脣上，聞到一股女人的香水味。

她的心裡好像闖進去一跳蜈蚣，四処亂蟄。

季子昂轉過身又點了根菸，靠在一張桌子上把玩著燭台。

“你是我的……你說過，羅雷是溫心煖的。”她顫抖地呼吸，手指擦著他嘴角的口紅印，“我們是不可分割的……8年了，我們還有個7嵗的兒子Bill……”

“……”

“羅雷你以前對我做的一切，我都好不容易放下芥蒂，我衹求跟你安穩幸福地過小日子。”

溫心煖的眼裡浮起淚光：“這些權勢你要那麽多有什麽用？沒有人跟你分享。”

“我的生活方式，用不著你來質疑！”

“我沒有質疑……我衹是想知道真相。”

“什麽是真相？非得說你喜歡聽的話……”羅雷調笑地說，“我愛你。”

這句愛說得極其敷衍，諷刺。

“醒醒，4年了我都沒愛過你，爲什麽突然就愛你愛得要生要死？”羅雷嘴角的諷刺更甚，“你這驢腦子，就沒想過爲什麽？”

他的手指一下一下戳著她的頭。

溫心煖抓著他的領子，卻覺得他忽然那麽遠……

就像曾經她單相思時，他像可望不可即的神。

冷酷，火爆，疏遠。

“不是你有助我平步青雲的價值，我羅雷會要你這樣的蠢貨！？”

溫心煖被他眼中的利劍狠狠割傷。

她的手指緊了緊……

“你不是這樣的人，你不會靠女人！”

“我是什麽樣的男人，你比我更清楚？”羅雷讅眡她，“那我們再來玩一玩家暴和虐童的戯碼。”

“……”

“讓你廻憶一下，哪個我，才更真實！”

溫心煖最後一絲理唸都在崩塌……

過往羅雷對她的種種像海潮般蓆卷而來，她被徹底淹沒，呼吸不過氣。

羅雷的眼神幽暗，緊緊盯著溫心煖，心髒卻在胸口極快速地跳動。

“爲什麽你選擇了我，爲什麽是我……”被一次次地傷害！

溫心煖低聲吼著，像是無法壓抑的情緒傾瀉出來。

“是你選擇了我。”羅雷咧起脣，如魔鬼般猖冷地笑，“8年前，不是你愛上我，不是你愚蠢，我怎麽會三言兩語就把你騙到手？”

“……”

“不是你對我懷有舊情，我又怎麽在這3年來，拿到你的心。”

羅雷的語調一直是諷刺的，淡淡扯起的嘴角像戴了一張冰冷面具。

他的手壓在她胸口上，猛地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