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

“我叫你別說了！”

溫心煖皺眉，不解地睜大著眼：“你不希望我喜歡你？”

“……”羅雷用力閉了下眼，“是，我不希望！”

溫心煖的心口挖了個血洞。

“你又開始拒絕我……傷害我……”

“衹要我喜歡你就夠了，”他壓住她亂動的手，交放在她頭頂，“聽見沒有？衹需要我喜歡你！”

這是什麽邏輯？！

“溫心煖，我愛你。”他在她的鼻尖上也親吻了一下。

然後是嘴角，臉蛋，眼邊即將落下來的淚水。

他每親一下，就沉聲表白：我愛你。

溫心煖的心煖流流的，這一刻就像做夢一樣，從來沒奢望過羅雷會對她這樣溫柔。

他的嗓音越來越啞：“從今以後，沒經過我的同意，不許再喜歡我！懂？”

“……”

“笨女人！”

羅雷像是陷入膏肓中的病人，不斷地呢喃著她的名字。

溫心煖被他帶進雲端之巔，全身顫慄著，腦子空白。

但是他的聲音，卻無孔不入地鑽進來。

心煖，笨女人，蠢女人，心煖，心煖……溫心煖……我愛你。

她聽見他一遍遍地叫她，說他愛她。

似乎要把這7年多來，他欠她的所有愛都一次補償給她。

奇怪，怎麽開始下雨了，掉在她的臉蛋上，眼睛上，大顆大顆的，溫熱的，讓她根本睜不開眼了。

…………

好久好久之後。

溫心煖累癱在他的懷抱中，嗅著他的氣味，累及得沉淪。

爲什麽她覺得這幸福來得那麽悲傷，倣彿隨時睜開眼，羅雷就會從她的世界裡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