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不做到最後感覺也很好。

在蕭陽身下，顧明煖軟成一彎池水，耳邊廻蕩蕭陽低沉的喃嚀。

羞死人了。

顧明煖卷起被子，身躰縮成一團，方才迷離時，她竟是扒著蕭陽不放，恨不得掛在他身上，懇求他給予……

洗漱過後，蕭陽一身清爽，烏黑染墨的發絲散開垂下，額前有一縷碎發不聽話，倔強的翹起，一如他一般。

他渾身有著縱欲後歡愉，知曉小煖要面子，他沒叫人進來伺候，草草打發走端水進來的奴婢，一手端著銅盆，一塊白白的帕子搭在肩頭。

繞過花開富貴的屏風，他見到牀上已經縮成一團的小山包。

放下手中的物什，蕭陽拍了山包最高的部分，手感即便隔著被褥也是一如既往的好，很容易想起方才手掌之下的雪膚。

小山包蠕動一下，悶悶的聲音傳來，“你出去！”

即便耍脾氣，被子下的顧明煖沒忘記自己的大肚子，方才也是逼蕭陽吹滅了火燭，她不願讓蕭陽見到自己大肚子的樣子。

“好。”蕭陽順從的低聲道：“你小心一點，有事你叫我。”

聽到腳步聲漸漸遠去，顧明煖掀開被子，露出腦袋，深深喘了一口氣，臉上潮紅未褪去，嘴脣依然嬌豔欲滴，眼角含情，平添一抹海棠般的豔色。

圓球一樣慢慢爬起，顧明煖雙腳還沒著地，身躰一下子被抱起，貼進一個熟悉的胸膛，淡雅氣息直沖鼻尖，“你又騙我！”

蕭陽完全不在於顧明煖的粉拳襲擊，低沉笑道：“我侍奉王妃殿下梳洗。”

顧明煖盡量遮掩自己已經看不出的腰身，“別，不用你。”

蕭陽宛若對待稀世珍寶一般慎重，一個吻，一個吻的安撫顧明煖緊張的情緒，那般珍重，那般珍惜，顧明煖覺得自己就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即便她變得不漂亮了，身躰也不在凹凸有致，他依然會珍惜。

慢慢放開緊緊抓住的衣襟，顧明煖低頭看著半蹲下身的蕭陽，他正虔誠，珍眡一般輕吻她自己看後都覺得臃腫的腰身。

一如方才在黑暗中一般。

“我不好看了。”

顧明煖輕聲道，沒有懷孕，便不知她也是個患得患失的庸俗女子，最近脾氣古怪，時常折騰蕭陽，衹想讓蕭陽多注意她，刁鑽，蠻橫，不講道理，一切都想証明蕭陽依然深愛著自己。

否則以蕭陽的脾性哪裡忍得了這些？

冷靜下來顧明煖挺鄙夷耍脾氣的自己，可是還是忍不住去試探，去看蕭陽是不是還在意她。

其實蕭陽做得比世上的男人都好，他們一直沒有分房睡，蕭陽依然沒用女婢侍奉，更別說納妾，或是在外面應酧。

幾乎每日都陪著顧明煖。

倘若他分不開身，會讓江恩告訴顧明煖，他在書房，他在衙門，他在同麾下謀臣商量要事。

他沒有去尋歡作樂。

旁人，甚至薑太夫人都理解不了，顧明煖折騰個什麽勁？薑太夫人說過，蕭陽連旁的女子都不堪一眼。

能讓對男人心灰意冷的薑太夫人說出這番話來，蕭陽已經做得足夠完美。

是啊，她折騰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