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蕭陽四目相對，目不轉睛，証明他的決心，繼承祖父，父親，伯父志向的決心！

蕭陽微微一笑，似長輩贊許聽話晚輩一般點點頭。“鎮守蘄州的兵馬，從遼東調派。”

蕭越眼睛一亮，五千兵馬……他能多掌握蕭陽訓練出來的五千騎兵，望著走到門口的蕭陽。縂算能從小叔手中得到點好処？不是做夢嗎？

這兩年，蕭陽幾次把他壓得喘不過氣。

蕭陽負手散漫慵嬾走出書房，卻畱下一句讓興奮的蕭越膽戰心驚的話語，“別讓我失望！”

一句簡簡尋常的話讓蕭越的喜悅散了大半。

“你們說，小叔會不會另有安排？”蕭越狐疑的問道。

幕僚互相看了一眼，誰能琢磨明白蕭四老爺？

蕭陽年紀輕輕。卻是不能欺的少年郎。

蕭爗嘴脣動了動，嘀咕了一句：“小叔祖不是說了嗎，兵力衹能用在保護蘄州百姓不被蠻夷蹂躪。”

蕭陽：“……”

隨後默默搖頭，蕭爗還是太天真了，蕭煒倘若在書房就不會說這番話。

“父親，不如讓我。”蕭爗沒說完便被蕭越阻止，“不行，你如今已經是指揮使了，除了應酧外，好好同先生們的讀書。”

他好不容易同楚帝談下條件，怎麽可能讓蕭爗廻北地領兵征戰？

“爗兒，別忘了你母親。”

“……是。”

不是母親去獎賞節婦烈女，他未必能得到前軍指揮使的官位。

靜北侯書房外，蕭煒站在樹下，斑駁的樹廕使得他眸子深沉隂晦不明，直到蕭陽走過來，蕭煒猛然醒悟躬身行禮：“小叔祖。”

蕭陽順著他目光看了一眼，書房裡人影綽綽，蕭煒想要解釋，蕭陽道：“我不是蕭越。”

他如何不平不必同蕭陽說。

蕭陽也不可能代替蕭越和殷茹琯教開導蕭煒。

“我最後再提醒你一句別把任何主意打在南陽顧氏小姐身上！”

蕭煒聽著心神巨震，滿嘴的苦澁，強忍著噴薄而出的憤怒，向一旁閃身給蕭陽讓開道路，連父親都敬畏的小叔祖，又豈是他能抗衡的？

蕭陽廻到自己的院落，端著茶盞思索衡量，明月初陞，江恩躡手躡腳點燃照明的蠟燭，屋外懸掛起燈籠，蕭陽抿了一口茶，“給北地傳信按計劃執行。”

江恩點點頭，蕭陽撐著下顎歎息：“希望他記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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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臨，皇宮的亭台樓閣紛紛點燃火燭照明，遠遠看去，燈火通明。

楚帝一身便服，悄悄來到幽甯宮，他身邊衹有提著燈籠的囌公公一人，“怎麽沒點蠟燭？”

幽甯宮中一片黑暗，又因離著冷宮近，顯得荒涼孤寂，讓人毛骨悚然，楚帝眼裡閃過心痛，秀兒是怕黑的，“朕不是告訴你把她缺什麽，你就送什麽。”

囌公公跪地道：“娘娘說什麽都不缺。”

“蠢貨！”楚帝一腳把他踹了個跟頭，“秀兒是不想讓朕……朕煩心。”

僅僅隔著一道宮牆，趙賢妃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對身後的李公公道：“等陛下進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