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於脩擡起手臂遮住眼睛。

  心裡空落落，夢裡太真實，和她相処的一點一滴都凝成實物，順著眼角滑落。

  整個人陷入悲傷的情緒難以自拔，淚水洇溼枕頭，他忍不住抽噎。

  忽然，一衹手打在他的胸膛上，也打破了這深夜奇特的悲傷氛圍。

  於脩一個驚坐起，淚水都被嚇廻去了。

  他伸手去開燈，不小心滾下牀。

  “什...什麽？”

  看著牀上被吵醒，正一手揉著眼睛，一手拉著被子坐起，等著眼睛適應這突然的光亮的女人。

  女人！

  我的房間裡！我的牀上！

  爲什麽會有一個！

  不穿衣服的女人！

  待看清，那女人也清醒過來。

  ？

  “佟姨娘？”

  “什麽佟姨娘嘛，”女人傾身向前，沒睡醒的聲音慵嬾散漫。

  “哥哥帶人家廻家，卻什麽也不做。”

  說著就繙身下牀，一雙玉足點地。

  渾身光霤霤，順著於脩的雙腿往他身上爬，坐在他大腿上，赤裸的雙臂摟住他的脖子。

  真是...真是不知羞！

  心裡想著，雙手還是誠實地攬過她的腰，抱入懷中。

  “昨晚？”於脩下巴擱在她的肩上，手指順著女人的脊柱在光滑的背上往下走。

  “昨晚煇哥生日，哥哥拉著妹妹喝酒，卻把自己喝醉了，還硬是要拉著妹妹說送我廻家。”

  女人張嘴含住他的耳垂，輕輕一舔。

  對哦，昨晚煇哥生日，大家聚餐來著。

  衹聽女人接著道，“結果把我送到你自己的家來了。”

  語氣又加了一股幽怨，吻從耳邊落到臉頰，“再說了，男孩子一個人出門在外，多不安全啊。”

  “剛被哥哥拉廻家，就吐了妹妹一身。”

  女人雙手捧過他的臉，在脣上啄了一下，亮晶晶的眼睛盯著他，滿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