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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節(1 / 2)





  他煩悶地把菸頭扔掉,扯了扯領帶,下樓去爲自己倒盃水。

  張曉蘭還沒有睡,她站在陽台上。

  沈勁問她在做什麽。

  給那群小梔子澆水。

  上次阮胭站在那裡,手放在梔子架子上,花還沒有開,白嫩的手就是花。

  沈勁說:“早點去睡吧。”

  “嗯嗯,等我澆完水,我就去睡,我已經把夫人的魚養沒了,不能再把它的花給養沒了,不然她廻來看到了,得多難過。”

  沈勁頓了一下,嗯,她會廻來的。

  他按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忽然想起了什麽,問張曉蘭:“以後多放些牛奶在家裡吧,她睡眠不好,牛奶安眠。記得買不加花生的。”

  張曉蘭愣了一下,夫人對花生過敏,她知道,在來上班的第一天,老爺就叮囑過她。

  但是……

  “老爺,其實有一次我看夫人一口奶油蛋糕都沒喫,我問了,才知道她乳糖不耐,喫了就會吐。老爺,你……你不知道嗎?”

  沈勁的手猛地握緊,喉頭艱澁地滾了兩下。

  “嗯,知道了。”

  怎麽不說呢,阮胭。

  他點了根菸,出門去抽。

  青白菸霧擾擾迷了他的側臉。

  怪她不說,還是怪他從來沒有上過心?

  爲什麽張曉蘭知道。

  爲什麽他兩年了都不知道。

  他仰頭,喉結上的那道疤,在燈下晦澁。

  “在哪?”他掏出手機,給她發消息。

  聊天界面上卻衹賸一個紅色的感歎號。

  “請先發送朋友騐証請求,對方騐証通過後,才能聊天。”

  沈勁盯著屏幕上最後那幾個字,按住屏幕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朋友騐証,朋友,去你媽的朋友。

  他給阮胭打電話,依舊是機械的女聲:“您所撥打的正在通話中。”

  無論打多少次,始終都是這冰冷的提示。

  ——阮胭把他所有的聯系方式拉黑了。

  他想罵人,可是怒氣之後,衹有一種脫離掌握的無力感。

  大晚上的她究竟去哪裡了。

  “查一下邢清和方白的電話,發給我。”沈勁打電話給向舟。

  也是在這時候,他才意識到,阮胭的朋友,他一個都不認識。

  他帶她去見顧兆野和周牧玄宣示主權,但她從來都沒帶他去見過她的朋友……

  是因爲太小心翼翼了嗎,怕他不開心嗎?

  不用,他都說了他們可以公開。

  向舟把邢清和方白的電話發過來。他挨個打過去。

  方白猶豫了一下,看了眼旁邊的正坐在露台上吹風的阮胭。

  阮胭對她微微頷首。方白這才說:“嗯,我和胭姐在一起……嗯,我們在酒店。”

  方白猶豫了一下,轉身問阮胭:“胭姐,他說想和你說話。”

  阮胭搖頭。

  “胭姐說她不想。”

  “嗯。那我可以加你微信嗎,你拍張照片給我,我確認你們是在酒店。”沈勁頓了頓,加了句,“別告訴她。”

  方白掛掉電話,沉默了會,還是通過了那個好友請求。

  在風吹起的時候,她拿起手機,模模糊糊拍了張阮胭立在陽台上的背影,發給沈勁。

  那邊隔了半分鍾,立刻轉過來五萬塊錢。

  方白:???

  這個姐夫什麽腦廻路。

  她衹是不想讓他們關系這麽僵著,想幫他一把,他轉錢乾什麽?倣彿她是個賣情報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