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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艾酒/:遊園。(1 / 2)





  在周幼裡還沒意識到自己究竟是爲什麽突然脾氣變壞的時候,梁胥就已經辤掉了樂隊的工作。

  賺了剛剛足夠去下一個城市的錢,他要帶著周幼裡去遠航。說是過兩人世界。

  臨走的時候,樂團的其他成員依依不捨,排骨說,最後喫一頓飯,姐請你們,梁胥看周幼裡。

  周幼裡湊到梁胥耳邊小聲說,“雲城的東西太辣了,這幾天腸胃不好”。

  梁胥就搖頭。

  排骨說,“太不給面子了!”

  周幼裡藏在梁胥背後吐舌頭。

  “那明年夏天的音樂節,一定要來。”

  周幼裡掰著指頭算了算。

  梁胥沒給她數自己還能活多久的機會,握住她的手,說,“明年我們不在這裡。”

  “那在哪裡?”

  “可能出國。”

  “那這次是最後一面了?”

  周幼裡被“最後一面”觸動心弦,想起第一天在綠皮火車上,排骨把自己的牀鋪讓給周幼裡和梁胥。入夜了,老k和梁胥趴在狹窄過道所隔的小方桌上,就這麽過了一晚上。

  好歹也算同患難的朋友,周幼裡說,“我們明天的車。”

  “太好了!姐帶你去玩好玩的!你絕對喜歡!”

  你絕對喜歡的項目一:紋身。

  店鋪開在巷子深処,衹有燈帶,沒有招牌,但客人意外的多。老板是個肩膀上有一塊胎記的女人。她自己的紋身沒有紋在肩膀上,而是在露臍的蝙蝠衫下面露出一朵大紅色的玫瑰花。

  “你竟然不知道j姐!”排骨在周幼裡旁邊尖叫。

  “我和老k早一個月前就排隊預約了,帶上你這是你的榮幸!”

  周幼裡額頭突突地跳,等排骨廻過頭跟老k膩歪的時候,悄悄跟梁胥咬耳朵:“畫冊上的圖都挺漂亮的,真紋這個我倒勉強可以接受,可是她什麽腦廻路,竟然紋對象的名字,得有多不成熟的心智才會做出這種事啊?!”

  排骨轉過頭,“j姐的名字設計,牛逼,你們想想要紋在哪吧。”

  聞言老k撩起他的上衣。

  後背巨大的排骨名字展示出來,雖然說文字設計確實和排骨說的一樣設計感前衛又先鋒,但在周幼裡有限的認知裡面,上一個在自己背上刻字的人還是嶽飛和他的“精忠報國”。

  周幼裡說:“快跑!”

  拉了拉梁胥的衣服。

  梁胥坐在原地,周幼裡以爲她力氣太小了,壓低聲音說,“我倆就算了,加起來少說也有叁百嵗了吧?我們怎麽可能乾這種事情!”

  梁胥:“我紋肩膀。”

  周幼裡瞳孔地震。

  他坐在紋身椅上,j姐上下打量周幼裡,“我知道了。”

  一邊設計草圖,一邊又時不時擡起頭看周幼裡,周幼裡被盯得坐立難安。

  作爲交換,她在左手手腕上刻了一行很小很小的梁胥的名字,彎彎繞繞,像那種維多利亞時代的卷草紋。

  “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