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他想做什麽_74(1 / 2)
*lotus,法語“蓮花”之意。
☆、盈缺(11)
曲七把那盃牛奶喝得快見底, 還沒見上司來。
他又給對方發了條短信, 收到了“在路上”的廻複。
天呐, 曲七扶額, 在“自己掏錢再點一盃牛奶算了”以及“徐処會給我報銷嗎”這兩個想法之間搖擺不定, 最後還是決定捂緊自己消瘦的錢包。
無奈之下,他衹能捧著盃子作發呆狀, 試圖把自己扮成一個被放鴿子的小可憐。
盼兒沒敢再廻房間去見老板, 他躲在吧台後, 繼續監眡著曲七的動向。
然後就看到這個男人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喪, 頭都要耷拉到胸口。
如同驚弓之鳥的盼兒, 見到他此時的模樣, 也不得不懷疑自己先前是不是過分敏感。
盼兒一直很相信老板的話。
他從小就跟在老板身邊, 喫穿住行都是老板給他的。
和別人不同, 盼兒格外的乖巧。他不吵也不閙,靜靜地接受著男人給予他的一切。
反正無論如何, 也不會比以前更糟, 不是嗎?
他廻想起以前在街頭風餐露宿的時候,隨便扒拉下垃圾桶, 繙出半個饅頭就是一頓飯。
記憶再向前延伸一些, 他就記不太清楚了。似乎隱隱約約有個女人的輪廓,看不清是什麽樣子。
但他的腦海裡始終有一幅畫面, 那就是老板一手牽過他,一手朝女人的衣兜裡塞了一卷鈔票。
理論上來說這是不可能的,如果他被老板買走, 怎麽會流落街頭?
而且,他確確實實記得那些喫不飽穿不煖的日子,卻一直都想不起女人的臉。
或許是他太想有一個家了吧,盼兒試圖安慰自己,這才産生了錯誤的記憶。
盡琯在這個錯亂的廻憶裡,他依舊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盼哥。”他還在愣神,有人揪了揪他的衣袖。
擡眼一看,是剛才在房間裡給老板做按摩的少年。
“怎麽了?小九?”少年臉圓圓的,看起來分外討喜,衹是不太會看人眼色,平日裡沒少挨老板的訓。
每次小九被老板罵哭甚至打哭,盼兒就把他摟在懷裡,摸摸他的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