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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1)(2 / 2)

  他说完,也意识到自己先前说错话,讪讪地作揖道:文天知错,还请大人责罚。

  风舒道:责罚就不必了,往后谨言慎行便是。如今是在忤纪殿内,若是在望云宫外,被有心人听见了,怕是要落人口舌。

  属下谨记大人教诲。

  小麻应了声,退到一旁不说话了。

  小黑瞥了自家同僚一眼,朝风舒作揖,道:如此,大人可有应对之策,既遂了那徐老之意,又能查清徐家嫁妆具体何物?

  风舒笑了笑,看向宁澄,问:宁兄觉得如何?

  宁澄思索片刻,道:那嫁妆嘛,新娘子出嫁当天,自然要出示给夫家看的。不若我们混入观礼的人群中,待到那时,才一窥究竟?

  风舒道:不错,风舒也有此打算。不巧的是,织女屋的秦姑娘也在同一天出嫁,秦鹤邀请你我二人前去观礼。徐家那边,便只能让其他人去了。

  织女屋?观礼邀请?

  什么时候的事啊,为什么我不知道?

  宁澄满腹疑惑地看着风舒,后者则以连音咒传音道:昨日宁兄昏睡时,织女屋送来喜帖,说是为酬谢我俩辛苦办案,邀你我二人去喝喜酒。

  案子都没破呢,谈什么辛苦办案啊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宁澄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小黑又是一揖,道:大人,无痕自请调查。

  小平道:初平愿一同前往。

  小麻亦凑前一步,道:属下马文天,也自愿前往徐家调查。

  不知是不是宁澄的错觉,他感觉小麻这话有些赌气的成分在,看来是打算一抓到徐家把柄,就立刻大闹人家的婚礼。

  风舒瞟了小麻一眼,道:既如此,那就拜托三位了。凡事多加小心,切记不能冲动。

  三人齐齐抱拳,道:属下遵命!

  商议完毕后,风舒便让差役们退下了。宁澄刚想要走,就被风舒叫住:宁兄暂且留步,风舒有事与你相商。

  宁澄望了远去的三人一眼,只见小麻看着自己,又开始在小黑耳旁碎碎念;

  小平则向他微微点头,算是道别。

  这样下去,我是不可能和同僚打好关系的了。

  风舒,你能不能低调点啊?刚才喊我宁兄就算了,现在还把我留下进行私人对谈,是嫌这宫中的流言不够多嘛!

  宁澄有些无奈,却也只能走近风舒,问:风舒想商量什么?

  风舒道:织女屋送来婚帖时,送帖之人说秦鹤有要事相商,请我们到织女屋一叙。昨日忤纪殿繁忙,宁兄亦病于塌上,我便与那人另约了今日亥时,想来时辰也快到了。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反倒让宁澄不好意思起来,暗怪自己又乱想了。

  既如此,便快些出发吧。

  两人出了望云宫,到织女屋时,秦鹤已经等在门前了。他搓着双手,看上去有些惴惴不安。

  见风宁二人来到,他面露喜色,朝二人奔去,道:风判大人,您可算来了!快,里边请!

  他回头瞪了秦菱一眼,道:还不快招待风判大人落座?

  秦菱看起来又比之前憔悴了些。她轻轻点头,带着风宁二人上了二楼。

  秦鹤坐下以后,便挥手将秦菱遣走。他捋着花白的胡子,道:昨日送去的婚帖,想必大人已经看过了。小女成亲之时,风判大人不妨多带几名差役,好凑个热闹。

  风舒与宁澄对看一眼,道:秦老板,您有何需求,不妨直说。

  秦鹤道:那秦某便不客气,开门见山地说了。

  他瘪了瘪嘴,道:容桑就是之前小女提过的、容家珠宝铺的公子,前两日离家后便失踪了。

  风舒眉头一皱,道:失踪?可近日,忤纪殿并未接获失踪通报。

  秦鹤哼了声,道:容家自然不敢报案了。那容公子消失前,可是跑到织女屋大闹了一场,扬言要娶小女,搞得现在街坊邻居都知道,那小子对我女儿怀有龌龊心思。

  他又哼了几声,稀疏的胡子乱抖:我女儿就快嫁人了,他偏偏放话之后就消失,不知是不是躲在哪儿,暗中谋划要拐走小女。

  宁澄听了,心下了然。

  秦鹤送来婚帖,名义上是让风舒前去观礼。可实际上,是想请风舒坐镇,以免婚礼上出什么乱子。

  风舒自然比宁澄更明白。他微微颔首,道:秦老板是担心,那容桑会在秦菱成亲当天闹事,想让差役帮忙守卫秦府?

  秦鹤点点头,道:大人英明。

  风舒道:秦老板的要求不难,只是这容桑,确实是自行离家的吗?离开前,可曾带走家中银两、细软?

  秦鹤道:这老夫就不清楚了,兴许那小子和他爹娘串通好,假装失踪也说不定。

  他眼神轻蔑,只差没说「干我何事」罢了。

  27、第二十七章:秦府婚宴

  风舒道:喜宴距今尚有十日,请秦老板仔细筛选宾客名单,勿让有心之人混入。大婚当天的迎亲队伍,也请空出五个位置,好让差役顶上。

  秦鹤似乎有些不满意,问:五名差役,怕是不够吧?

  他这话说得有些失礼了。宁澄看了风舒一眼,道:秦老板,廿三日当天,忤纪殿还另有要事。再则,除却迎亲队伍,风判大人亦会安排人混在观礼人群中,以确保万无一失。

  秦鹤斜睨了他一眼,这才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多谢风判大人了。

  之前宁澄来织女屋时,穿的是常服,加上风舒待宁澄亲近,秦鹤以为他为居高位,便小心翼翼的不敢怠慢。

  如今,他见宁澄身着普通差役服,谅是没将对方看在眼里,直接和风舒对话了。

  风舒道:秦老板不必客气,这是忤纪殿分内之事。

  和秦鹤告别后,风舒对宁澄使了个眼色,而宁澄则默契地点了点头。两人绕到一条街外,向那儿的民众探听容桑此人。

  据民众所说,那容桑和秦菱青梅竹马,又门当户对,大家伙都看出他们对彼此怀有情愫,也以为他们会在一起。

  然而世事难料,秦鹤为了延续秦家香火,硬是要让女婿入赘。容家就容桑一个独子,怎可能答应?

  于是,两家不欢而散,秦鹤也迅速相中了王家公子王槐,直接差媒婆上门提亲。

  那王槐只是当铺老板之子,见秦家朱门绣户、财大气粗,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容桑听说秦菱定了亲,不顾父母阻拦,捧着对家传玉镯来到织女屋。

  他跪在秦鹤面前,央求对方将女儿嫁给自己,却被秦鹤差人赶了出去。所谓的大闹织女屋,却是无中生有了。

  宁澄低声道:这秦老板还真会颠倒是非。若不是他强迫女儿嫁给王家公子,又怎会有今日的局面。

  风舒道:宁兄,慎言。

  他顿了下,又道:当务之急,得先找到容公子。若真找不着人,再照适才商议好的办。

  宁澄点了点头,道:我们不去容家查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