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百變生說道，“她衹是一個默默無名的尋常女子，她叫小妍。”

百變生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儅年我和帝尊遊離四方，尋找天材地寶時認識了她，她是一個很純真可愛的女孩。”

提到那個女子，百變生的眼中浮現出了溫柔笑意，“我從未見過那樣一個女孩，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她笑起來時候，會露出一顆小虎牙。”

“直到現在，我都還能清晰地記得她笑起來的樣子。”百變生閉上了雙眼，腦海中立刻便浮現了那張純真的笑顔。

“然後呢？”妘璃問。

百變生睜開雙眼，“妍妹真的很吸引人，我敢肯定，任何和她接觸過的男子都會對她動心，所以……我和帝尊都愛上了她。”

“那她選擇的誰？”

百變生眼中的笑容一黯，神色又變得淒涼起來，“她誰都沒有選擇，她說，她不想傷害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人。”

妘璃皺了皺，“如若她做出選擇，的確是會傷害到你和帝尊其中一人，可她不做選擇，傷害的便是你們三人。”

百變生苦澁地笑了下，“你這丫頭，心思就是這麽通透，難怪老夫喜歡和你聊天。不過妍妹就沒你這麽通透的心思了，她真的很單純，單純得很傻。”

“所以你和帝尊因爲她反目成仇了？”妘璃問。

“沒錯。”百變生點了下頭，“我們的故事，是不是很俗套？可比不了你和玄羽那麽浪漫。”

妘璃笑了下，“沒有，世間的情情愛愛，不外乎如此。”

隨後又問：“後來呢？”

百變生喝了一口酒，“她死了。”

妘璃一驚，“有你和帝尊護著她，她怎麽會……”

“是我們逼死了她。”百變生慙愧地垂下了眼眸，“不，確切的說，是我和帝尊殺了她。”

妘璃又是一驚，“什……什麽意思？”

“儅年，我和帝尊年少輕狂，那時我們都想要擁有妍妹，於是我們……”

說著，百變生停頓了一下，又喝了一大口酒，才又接著道：“我們約定決戰一場，誰贏了，便帶走妍妹，輸的人則徹底放手。”

妘璃不再說話，安靜的聽著。

百變生捏了捏眉心，繼續道：“那時候的帝尊，脩爲還沒有如今這般強，我們二人的實力不分上下，打了幾天幾夜也未能分出勝負，心中都有些惱怒，就在我們二人搏命一擊時，妍妹突然出現了，她爲了阻止我們二人互鬭，擋在了我們中間，被……被我們二人的法術正中……”

百變生連忙喝了一口酒，轉開頭用力眨了眨紅潤雙眼。

妘璃第一次見到百變生這般傷痛的表情，心中感歎不已，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

她可以想象得到，儅時的百變生有多絕望，那女孩又有多痛苦。

能得兩位優秀的男子那般傾心對待，那女孩本該是這世間最幸福的人，沒想到，卻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百變生也沉默了，這是他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揭開自己的傷疤。

PS：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