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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大结局下(2 / 2)


贵妃娘娘不是被陛下幽禁了吗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

却见庆远帝也是微微一愣,他蹙眉看着风晓忧,“你怎么来了”

风晓忧却看也没看庆远帝一眼,只淡淡的看着君离,她走上前来,把大殿中的君傲之等人全都当成空气,“你让我来做什么”

“今日大家既然聚到了一起,不妨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说开了吧。贵妃娘娘,您的苦衷今日也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全都说出来,不管结果如何,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了。”君离淡淡的说道。

“你知道”风晓忧惊骇的倒退一步,脸色顿时惨白如纸。

这件事她自认为做的隐蔽,滴水不漏,连庆远帝都抓不到任何的把柄,可君离竟然知道

“贵妃娘娘不必多想,一切都是风蓝瑾告诉我的。”

瑾儿风晓忧松了一口气,既然瑾儿告诉他就必然是确定了他可信才会如此。脑海中又转过另一个念头瑾儿什么时候和三殿下这么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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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看到风晓忧闪身,君离不由得加重了口气,他目光微微犀利,几步逼近风晓忧,锐利的眼神带着强烈的压迫感,“难不成娘娘想一辈子都隐瞒着消息,让他变成黑暗中不可以见光的肮脏之物吗”

“不许你这样说”风晓忧白着脸退后两步,她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士兵和庆远帝,长袖下的指甲深深的在手心中留下几道深深的痕迹,却垂下眸子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让我说的更明白些吗风澜月按年岁应当是我六皇弟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君离和君傲之逼宫都没让庆远帝变色,如今他却快速的变了脸色,目光在风晓忧和君离身上转了两圈,忽然吼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谁能给朕一个解释”

君离淡淡的看着风晓忧,“贵妃娘娘是自己说,还是让我来帮您解释”

“不用了。”风晓忧惨白着脸色,她目光环顾了大殿中一圈的人马,挺直了背脊,深吸了一口气,她想起风澜月,他在风家被教育的很好,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想到爱子她面上漾起一抹淡淡的慈爱笑容,为她惨白的脸色增添了一丝色彩。

身上数道视线犹如烈火一般灼热,风晓忧却不在意,静静的立在大殿中央,思绪飘到了十七年前。

那一夜,她永生难忘。

怀胎九月,原本所有的一切都准备的妥妥当当,可是临到临产之时却出了岔子,她自从怀孕之后就小心翼翼,不管是熏香还是吃食点心都让人一道道的测试过。风晓忧还未出阁的时候在家中十分喜欢看书,所以她知道一些食物和花香本身都没有毒,可是若是混在一起变成产生剧毒。她生怕庆远帝会用这样的法子害她的孩子,所以当年将无忧宫中的所有花花草草全都连根拔起。

她自认已经防范到了极点,可是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当小腹开始疼的时候她便知道着了道。

当初进宫之时,她听了哥哥的教诲,入宫之后便收敛了性子,生怕给娘家带来灾难。庆远帝忌惮风家,总所周知。

所以风家历代的女子都入宫为后,却从未成功诞下一个身体康健的麟儿。

庆远帝平日对她算是敬重有加,那也是因为娘家的缘故。风家的女子不能生下皇子,因为皇帝会担心以后江山易主,她能理解,所以庆远帝以安胎的名义为她送去汤药的时候,她都减了分量喝下。

她原本想着若是生下一个身体虚弱,或者是肢体损伤的孩子便能存活。

却不想他根本就没有想让她生下孩儿。

所以她必须“难产”

当时大嫂亦在临盆期间,她其实应该多些大哥,大哥太了解庆远帝的为人,若是说上两任皇帝对风家只是忌惮,那么庆远帝对风家可谓是不除之后快便不会罢休。

庆远帝性子多疑,从不肯轻信他人。然,大哥的安排也是密不透风,他用了十年的时间在庆远帝的身边安排了密探,甚至十多年来从不曾让他们有任何举动,为的就是担心庆远帝会起疑。为了保她的孩儿活下去,大哥不惜折了四个暗探,从宫里到宫外,在庆远帝严密的监视下还能将她的孩儿顺利的弄出宫去。

更甚者,为了不让庆远帝怀疑,大哥竟然喂大嫂吃了催产药,为的就是让大嫂生下“双胞胎”。大哥有多爱大嫂除了她没有人更清楚,可为了她还是让大嫂担了风波,甚至从生产之后大嫂的身子就一直十分虚弱,哪怕到如今都没有养好

她心里既温暖又愧疚,风澜月说是她的孩子,却从未吃过她一滴奶水,反而是大哥大嫂一直都把他当成亲生儿子来疼爱,和澜星没有任何差别。

可是当着所有兵士的面这些话却不能说。

风晓忧苦笑一声,把大致的事情都说个清楚,却把谋害她的人从庆远帝改成了贤妃,“贤妃却担不起这个贤字,自她入宫之后多少宫妃死在她的手中,不止宫妃,还有皇子公主我的孩儿旁人不疼爱,我却不容他出岔子,所以就瞒着所有人将他送到了大哥大嫂那里,比起尊贵的身份,我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

她略带清冷的声音在大殿中反复回响,压抑在心头整整十七年的心事被揭露出来,她心里揪痛的同时却也松了一口气,泪眼朦胧之间看到庆远帝略带复杂的表情。

风晓忧嗤笑一声,泪水却顺着如玉的脸颊一串串滚落。

他应当是极为后悔的吧

后悔没有斩草除根,在她怀孕的时候就让她滑胎

“所以,二皇兄不必担忧臣弟从此无后,若是臣弟有朝一日缠绵病榻,一定会早早的把皇位传给六皇弟,臣弟和六皇弟相处过几日的时间,他是个十分聪明纯净之人,若是在乱世不一定是个英明神武的皇帝,可如今太平盛世,臣弟相信六皇弟定然能胜任。实在不行也有臣弟从旁教导,断然不会出岔子,所以这一点二皇兄就不必忧虑了”

“三皇弟未免想的太远,今日你能不能活着才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君傲之眸子一寒,拔出腰间早已染血的长剑,冰冷的剑锋直指庆远帝和君离的方向,冷声道,“父皇,您年迈体衰,儿臣忧虑您的身子吃不消,所以想请您退位让贤,做个悠闲自在的太上皇,请父皇成全”

庆远帝已经从风晓忧的故事中回过神来,他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风晓忧,而风晓忧在接触到他的视线时却冷冷的撇过头去。庆远帝眸子一凝,就听到君傲之张狂的叫嚣声。

“退位”庆远帝冷笑,“可惜朕早已拟好了传位的圣旨,储君可不是你全福,宣读圣旨”

“奴才遵旨。”

君傲之目光炯然的看着全福,心里却在冷笑,全福早已被他收买,恐怕父皇还不知晓吧。

他冷笑着听着全福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三子君离深肖朕躬,朕承皇天之誉命,列圣之洪休,奉始帝之遗命,举嫡立贤。内外文武群臣及耆老军民,合词劝进,至于再三,辞拒弗获,谨于今时祗告天地,即皇帝位。深思付托之重,实切兢业之怀,运抚盈成,业承熙洽。兹欲兴适致治,必当革故鼎新。事皆率由乎旧章,亦以敬承夫先志。自惟凉德,尚赖亲贤,共图新治。于熙和四十九年正月十二日正式传位,三日后举办登基大典特此诏令,大赦天下。钦此”

君傲之霍然一惊,怒目而视着全福。

全福垂下眸子,眼神不敢直视君傲之。

君傲之心里一沉,目光冰凉,长剑直指全福,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你背叛本宫”

“嗤”庆远帝亦是冷笑,“全福从来都是朕的人,你莫非以为你那点功德就能折了他让他背叛朕”

君傲之面色铁青,一言不发。

君莫却一反常态的没有跟君傲之站在同一条战线。

而是不着痕迹的闪身到了大殿的一角。

君傲之要造反,成功不成功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桩好事。

若是不成,他便能趁他和父皇两败俱伤之时渔翁得利,若是成了,他大可以以清君侧的名义起义讨伐君傲之

“怎么,不服”

“你不用得意,有圣旨又如何”君傲之面色冷寒,动了动手,身边的亲卫立马呈包围状包围过来,他眸子里蔓延出森森的杀意,“父皇,就算下了旨也得三皇弟有命享受才是。”他退后一步,深知龙宸宫中定然有机关,所以让亲卫先去探探深浅,“杀”

每个皇子都有自己的三千亲卫,是由各个皇子们亲自挑选出来的死忠,对主子的命令从来都不会反抗只会服从,所以一群人立马包抄过去。

不过一致的,剑尖却没有指着庆远帝,而是对准了君离和风晓忧。

君离面色淡然,风晓忧亦是微微扬起脖颈,一脸无畏。

君离瞧着君傲之的眸子有淡淡的怜悯和不屑。

都说君傲之聪明过人,可今日却太过急功近利了点,今日的事情原本就十分诡异,只要稍稍动动脑子就能猜到其中的一些不合理之处,他也不知道是故意忽视还是当真没发现,竟然一点怪异之处都没有。

“君傲之,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放手,朕可以给你一条活路。”庆远帝目光淡淡的落在君傲之的身上。

希望他可以放弃吧,毕竟是他的儿子,他瞧着长大,如果不是到了情非得已,万般无奈的地步,他不想杀他

“父皇,早在您立了传位的圣旨之后,儿臣就已经没有后路可退了”

庆远帝轻叹一声,微微闭上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眉目间已经尽是凌厉。

“杀”

随着庆远帝这一声冷喝,原本一面倒的局势顿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原本手持枪戬,身穿盔甲的士兵们齐刷刷的一个转身,将刀剑转了一个半圆,生生的把剑尖指向了君傲之和君莫一等人。

“除了君傲之和君莫,一个不留”

“是”

“不可能你们给我住手”君莫不敢置信的大喝道,“你们是本宫的人马”这群人是疯了吗

“他们不是你的人马,而是我大远朝的兵将”

君莫脑海中思绪一闪而过,他猛然抬起头,震惊又惊恐的看着庆远帝,失声质问,“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

庆远帝淡淡的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那一眼君莫便已经明白,他顿时如坠冰窖,原来他自认为的万无一失,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

他终于明白,为何他刚刚一入宫,他手底下的人没有第一时间想办法探探宫中的虚实,而是自作主张的立马带着兵将闯入了皇宫来劫人。为何皇宫森森的铁卫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抵挡,让他顺利的从被软禁的地方逃了出去。为何明明知晓他的人马打进了皇宫,父皇竟然完全不意外,也不逃原来竟然有这么多的疑点,可他竟然没发现没发现他早已掉入了旁人设下的陷阱中

他秘密带入皇城的数万兵马竟然是父皇的人,而且父皇让他杀入皇宫,灭了君傲之的禁卫军,这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之计,他当真用的好极了

枉他镇守边关这么多年,竟然如此轻易的败在了父皇的手里

究竟是老姜太辣,还是他太轻敌。

情势逆转的太快,以至于君莫的念头还没有转变完毕,双臂就已经被兵士们拧在背后,他颓然的垂下头。

功亏一篑,他不甘心真不甘心

“父皇”君莫蓦然大喊出声,看到庆远帝的视线转过来,他问出最后一个疑问,“您是什么时候开始算计儿臣的”

庆远帝眸子一闪,没有隐瞒,缓声回答,“在你去边关的前一个月”

原来竟然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

哈哈,太可笑了

是不是他所有的努力落在他的眼里都十分的可笑

他也当真笑出来了,仰天瞧着龙宸宫宫顶雕刻的雕龙飞花,他疯狂的笑着,“哈哈哈”他想问,父皇,既然你这么防备我,又何必让我顺利的活下来我身边的“心腹”都是您的人,那为何不随便制造个麻烦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呢。

他这一生,原来竟然是个笑话。

何其可笑,何其悲哀。

他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长剑,这么多年来也只有这把长剑陪着他杀敌,从未背叛。他忽然想起了他的母妃,天知道,刚开始的时候他真的全然没有坐上皇位的打算,可母妃一次次的在他耳边给他灌输这样那样的思想,所以他的心理才会扭曲,才会疯狂的嫉妒君傲之,才会事事都与他较个长短。可母妃是为他好吧虽然经常打骂他,可是也会在父皇赏赐东西最后,把最好的留给他,也会在高兴的时候亲手为他缝制衣裳,可是他却亲手杀死了唯一对他好的母妃

“母妃若有来世孩儿再做你的孩子为你赔罪”他喃喃一句,举起一辈子都没有背离他的长剑,最后决然的看了庆远帝一眼,“只愿来世再不投身帝王家”

“噗”极细小的声音却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的刺耳。鲜红的血顺着长剑的凹槽流淌下去,君莫留下最后一句誓言一般的话语便决绝的离去。他有自己的尊严,胜败乃兵家常事,可是败了就要承受败的代价,他知道若是落在父皇的手中,念在二十多年的父子亲情,父皇或许会给他一个痛快,可那样的死法不是他想要的。

他这个人一辈子都是笑话,为了各种各样的目的活着。

如今,他要为自己做一次抉择。

这样死,会被所有人都记住吧

当身子砸在大殿中的那一刻,君莫脑海中忽然飘过一张张扬放肆,波光明媚的脸。

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抬起手臂像是要碰触那一张脸,眼底渐渐涣散。

“何必胜”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最后一次叫出这个在心底喊了无数次的名字

原本想原本想若是成了便明媒正娶的可如今怕是不成了

“幸好幸好”他露出一抹孩童般纯净的笑容,手臂无力的垂了下去。

谁都不知道他“幸好”的是什么

情势的逆转已经不能改变,君傲之负偶顽抗的最终下场也是被斩于刀下。

身上带着十数道伤口,用长剑抵着大殿的大理石地板,长剑连手柄上都是满满的血色,一双手沾染了自己和敌人的血,他赤红着双眼,眼睁睁的看着那冰冷的刀锋砍下来,再无一丝反抗之力。君傲之绝望的闭上眼睛。

“砰”

意料之内的疼痛却没有来临,君傲之睁开眼睛便看到君离冰冷无情的双眸。他垂着眸子看着地上破碎的毫笔,方才就是君离掷出了这只笔才挡住了那一刀。

“君傲之的性命你们谁都不可以取”

他早就发过誓,要为卿儿报仇的,他曾经那样伤害过卿儿,又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死去

“离儿”庆远帝皱眉不赞同的看着他,如今这样让君傲之趁乱死在这里不是正好吗以后他登基之后也能得一个贤名。

“君傲之的性命只有我能取”

随着他这一声决定性的话语,一场逼宫之战就此落下帷幕。

最后君傲之还是被君离带走,庆远帝看了几次欲言又止都没有说话。

“陛下”全福有些担忧的看着君离清淡的素色身影,犹豫道,“太子殿下”

话还没说完就被庆远帝一个凌厉的眼神打断。

全福身子一抖,连忙噤声。

“全福,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有过叛变的念头”全福身子一颤,双腿一软就趴在了地上,他不敢为自己辩解,只伏地哭泣道,“奴才糊涂”

“下去吧,收拾收拾东西,以后朕也用不到你了,离儿登基之后更不会用朕的人,你年纪也大了,也该回去养老了。”

“奴才谢陛下不杀之恩”

庆远帝瞧着大殿中满地的鲜红和尸体,轻声叹息。

既然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索性一次性解决吧

“赐梅妃白绫”

“太子造反,昭告天下”

“摆驾嫣然宫”

几道口谕下来,庆远帝已经是微微气喘,当銮驾行至嫣然宫的时候,庆远帝已经换去了疲惫的面容,脸色恢复了冷沉的模样。

屋里的贤妃像是早已经等候多时。

嫣然宫里宫人全都身着素衣,一排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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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跪在地上。

贤妃亦是一身白衣,头上还别了一朵小小的白花在头上,她面上的妆容早已洗去,不施粉黛的脸比先前苍老许多,眼角的皱纹如何都藏不住,看上去仿佛一瞬间便老了十多岁。

看到庆远帝她并不惊讶。

眼底仿若死水一般不起波澜,整个人像是已经死了,眼里没有活人有的神采。

“陛下终于来了。”贤妃跪在地上上舒了一口气,言语间竟然有种疲惫后的解脱感。

“你知道朕会来”

“陛下当然会来,来跟臣妾把所有的帐都一笔笔的算清楚,否则陛下怎么会甘心呢”

庆远帝勾起唇角,不辨悲喜,“你倒是了解朕”

“夫妻二十多年,臣妾自然对陛下了若指掌。”贤妃仰起头,瞧着这个她这辈子的主宰,当知道君傲之反了之后她便派人盯着龙宸宫,果然不除她所料,庆远帝果然是做了四十多年快五十年的皇帝,哪有人能算计的了他所以傲之会败她早已预见。看着庆远帝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她看,像是要研究出什么一般,贤妃终于缓缓的勾起唇角,“臣妾了解陛下,陛下隐忍了二十多年终于等到了今日,不知陛下高兴否”

“给朕一个理由”一个谋杀莞儿的理由“莞儿性子纯善,自你入宫之后生怕你不适应,陪你散心,还安排你的娘家人跟你见面,她待你亲如姐妹,你为何要多次害她”

想起那个笑容纯净,温婉美丽的莞皇后,贤妃眸子里闪过一丝愧意,却立马被别的情绪所掩盖。

“那又如何”她高高的仰起头,傲然道,“她为人和善又如何。性子单纯又怎样陛下,你必须得承认,她根本不适合皇宫,在皇宫中她根本就活不下来。就算没有我方嫣然,也会有李嫣然,张嫣然,她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要霸占个皇后的位置,我入宫之后宫中的宴请,宫里妃子的月银体己,陛下赏赐的东西哪样不是我在打点凭什么她就可以天真无邪的什么都不管享受陛下的宠爱,我就要任劳任怨的看着你们恩爱陛下明明知道她不适合皇宫,却因为一己之私将她弄到宫里来,所以,害死她的根本就不是臣妾,而是陛下”

“直到现在你还依旧不知悔改”庆远帝摇摇头,对她失望至极。

“那陛下希望臣妾如何痛哭流涕,跪地求饶”她冷笑着流下眼泪,“夫妻二十多年,就算臣妾不是陛下的结发妻子可也该是有感情的,陛下不顾夫妻情分,不顾父子情分,让我们母子命丧黄泉,难不成还要我们感激你不成”

庆远帝原本怀着一腔的愤恨来报复,如今瞧着她的模样却没了报复的心思。

他低声一叹,似乎连再看她一眼都是多余,冷漠着面容,转身离去,对着身后跟着的全福沉声道。

“赐鹤顶红嫣然宫中所有宫人一律赐白绫”

全福低头应是。

身后的贤妃唇角却露出一抹诡异万分的笑容

皇宫中的事情一解决,君离便身着便装离开了皇宫,宫里的铁卫全都退散了出去,前一刻还冒着森森杀机的皇宫,这一刻却又恢复了平日的宁静。宫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仿佛方才发生的宫斗逼宫的戏码都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风蓝瑾和云卿等人并未离开京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们一行人反而是留在了京城中的揽月楼中。

揽月楼自从上次方仁的儿子在这里被曲艺杀死之后生意便大不如前,风蓝瑾索性下令关了揽月楼,楼中的哪一间贵宾房依旧如往昔。云卿到了这里就不由得想起第一次看到风绝尘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女扮男装,在这里跟他讨价还价如今想起才发现他们从相识到如今已经过了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不由得感慨万分

背后一暖,她听着熟悉的心跳声,放松身体倚靠在他的胸膛上,无声的微笑。

风蓝瑾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感慨,轻轻搂着她也不说话。

屋里燃着安神杏香,流淌着温馨的幸福。

这样的温馨是被笑笑睡梦中的嚎哭惊扰的,听到女儿的哭声,风蓝瑾立马放开爱妻,俯身去抱女儿去了。

云卿胃里酸酸的,轻哼一声别过头去,语气酸的紧,“你倒是个好爹爹。”

风蓝瑾哑然失笑,一手抱住襁褓中的小女儿,一手揽住床沿的爱妻,眉眼中都是温和,“怎么还跟自己的女儿吃醋呢。”

“我才没有呢。”她拨开他的大手,嘴上说没有吃醋,说出来的话却依旧是酸酸的,“我是想着你这样宠她,以后指不定要宠成什么样子,别弄出一个小魔女出来,看以后谁敢娶她。”

“女儿家本来就是要宠着养的。”风蓝瑾亲亲怀里的笑笑,把她举过头顶,笑的一脸骄傲,“我风蓝瑾的女儿长大了怎么会没人娶”

那得瑟的小人模样云卿懒得看,白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会。

笑笑往日在爹爹的怀里不多时便会停止哭泣,今儿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一直哭个没完了。

风蓝瑾心疼的不得了,“是不是饿了啊”

云卿干瞪眼,“那怎么办”

风蓝瑾也没辙了,云卿是早产,尽管后来一直用滋补的汤药补着,可却一直都没能养出奶水。孩子以前一直都是奶娘到时间就喂奶的,今天出门的匆忙奶娘早被风蓝瑾给打发了,眼下却没有奶娘了。

“要不,你试试”

现在孩子饿得紧,临时出去找奶娘也耗时,等找回来了孩子嗓子非嚎哑不可。

云卿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可让她自己喂她面颊微红,从风蓝瑾的怀中接过哭声洪亮的笑笑,侧过脸颊不看风蓝瑾,“那你先出去”耳后却浮起了淡淡的红晕。

风蓝瑾心里一动,理直气壮道,“我要在这里看笑笑吃饭。”

那语气跟她是后娘要虐待他女儿似得。

云卿冷哼一声,干脆不理他。

却还是不习惯在大白天里如此裸露,她脱掉鞋子背过身子,面朝墙壁。不让风蓝瑾瞧见,一件件的解开衣裳。冬天的衣裳太多太繁琐,很难脱掉,她费时许久才解开身上的束缚。

她看过奶娘喂奶,自己也曾经试验过,动作也还算熟练,凑近笑笑的小嘴,笑笑感觉到乳头立马含了上去,用力允吸。

“嘶”云卿疼的抽了一口冷气,恨不得将小家伙给推开。可到底还是心疼她,索性让她去吸。

小丫头拼命的吸啊吸,可吸了半天都吸不出来,于是干脆的放弃,继续扯着嗓子干嚎起来。

“怎么办啊”云卿也急,却没有办法,她哭丧着脸看着风蓝瑾,沮丧极了,“还是不行”

她转过身来,叫风蓝瑾险些流了鼻血,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碰她了,先是她怀孕,后来生产,坐月子,如今刚刚从月子里出来身子还很虚弱,太医也有暗示过他,让他最好等到她身子稍稍好一些再行房。

天知道,她怀孕之后身材发生了一些变化,胸前波涛汹涌,前凸后翘的身子每每他搂在怀里,看得到吃不到是多么的抓心抓肺。多少次她睡着了他偷偷的去耳房洗冷水澡

而如今她衣裳半解,酥胸半露,点点殷红隐约可见,雪白的皮肤衬着那一点的淡红,直看得他眼睛通红,险些化身为狼。

他强忍住心头的欲望,耳边女儿的哭声让他稍微清醒了些,“你”一开口却发现嗓子哑的紧,他单手握拳放在唇边,掩饰性的请客一声,试探性的看着她,“要不,我来试试”



云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风蓝瑾却已经快速的上了床,他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之前太医跟我说过,若是吸不出来,可以让我试试”

啊云卿瞪大眼睛。

风蓝瑾已经快速的俯身,握住那殷红,用力的允吸起来。

笑笑眼看着有人跟她“抢着吃饭”也不管能不能吸出奶水了,飞快的占领了另外一块领地。

事情的最后

云卿都有些难以启齿,不过所幸竟然真的被他给吸出来了。

只是她的脸红的几乎滴出血来。

笑笑吃饱喝足之后就沉入了梦乡,风蓝瑾把孩子交给另外一个房间的风澜月照顾,自己回到屋里“开荤”去了。

吃饱喝足的某人晚间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面色含笑,神清气爽。样子很像一个吸血妖怪刚刚吸饱了人血,满足的紧。反观云卿,脸色微红,双腿虚软,身子几乎要散架,所有的不适症状全都回来了。

风蓝瑾刚从房间里出来,就瞧见一身白衣孑然而立的君离。

风蓝瑾把风澜星和风澜月都召集到了房间中。

云卿沏了一壶茶给几人倒上,她许久没有沏茶手艺却没有生疏,君离饮了一小口,赞叹的看了她一眼。

“宫里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了”

“嗯。”君离淡淡的应了一句,把皇宫中发生的大概事情都告诉了风蓝瑾,风蓝瑾和君离对视一眼,然后目光都放在了风澜月身上。

今天的风澜月格外的沉默。

从风家出来和风澜月汇合之后,风蓝瑾就把他的身世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知道。

风澜月面色异常复杂,刚开始他完全接受不了,明明是他的爹娘哥哥姐姐,怎么就变成舅舅舅母和表哥表姐了呢。他排斥,非常的排斥

可却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大哥”他垂头踌躇着,“我还是你弟弟吗”

“当然是,永远都是,爹娘也永远都是你的爹娘,这亦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风蓝瑾郑重的道。

是啊,爹娘还是他的爹娘,并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对他有任何的不同,如今两条路摆在他的面前,他可以从此之后随着爹娘哥哥们离开这里,隐居山野,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

也可以跟着君离在朝堂中学权术谋略,和大臣们,将后来或许还会和宫妃们勾心斗角,这样的日子不是他喜欢的。可是他抬头瞧了一眼风蓝瑾,他的大哥,为了保护他们一家人的安危,大哥置身朝堂十年之久如今也到了他回报的时候了

他忽然想起方才君离来的时候带着他到角落中说的几句话。

“我这辈子都注定不可能有子嗣,所以若是跟着我你将来便是主宰朝廷的君王,或许你对这个位置没什么兴趣,可是你该知道,只有掌握了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保护的了你的家人”

他忽然坚定了神色。

“大哥,我要跟着君跟着三皇兄留在京城”

是的,他有要保护的人,风家即使烧毁了,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爹娘和哥哥姐姐们全部都平安的活着。以庆远帝对爹和哥哥的忌惮,谁都无法保证他会对风家做什么不利于他们的事情。

所以他要握住大权,凭自己的能力保护他们。

以前都是大哥和爹爹来保护他,如今他长大了,也该他来保护他们了。

想到这里他的面色越发的坚定,“我要留在这里”

风蓝瑾面色复杂的看着这个弟弟,轻叹了一声,他什么都没说,只在他的肩头轻轻拍了几下。

“澜月,你长大了”

“大哥,我也要留在京城”一直没有开口的风澜星此时也站了出来,他握着风澜月的手臂,面色同样坚持,澜月的性子他最清楚,一直以来他和澜月都是连体婴儿一般,从小吃在一起,住在一起,早已是密不可分的亲兄弟。爹娘大哥大嫂都要离开京城,澜月一个人在京城中不知道要承受多少人异样的眼神,所以,这个时候他不能走。

哪怕不能以“风澜星”的身份做些什么,只陪着澜月让他不用觉得孤单,也是好的。

风蓝瑾欣慰的看了两个弟弟一眼,十分安慰。

“既然这样,那我和你大嫂明天就出发去江南寻爹娘了,有时间我们会回来看你们的。”

“明天就走吗”君离却看向云卿,“这么急吗”

云卿呐呐着,不知道怎么回答才不会让他失望。

风蓝瑾使了一个眼色给风澜月兄弟两个,两兄弟对视一眼无声的退了出去,风蓝瑾也站起身来。十分大方的道,“你们聊聊吧。”

风蓝瑾为两人带上了门。

云卿坐在椅子上,和君离相对而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想到到最后竟然是他做了皇帝,她有些伤感,“以后你做了皇帝恐怕不能随心所欲的做事情了,你身体不好,凡事尽量交代下面的人做,不要太辛苦了。我已经托无缘给你去遍寻名医,为你医治身体,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君离没想到他竟然快走了还来操心他,心里一暖,眸子也柔和了下来。

“放心吧。”

“以后要见面恐怕就困难了,你自己在宫里要好好保重。”她叮嘱道。

君离开玩笑一般的笑笑,“难道你和风蓝瑾来京城会故意不去皇宫看我”看着云卿一脸郁闷,他轻笑,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那玉佩通体透彻,白如初雪,十分的漂亮。他把玉佩交到她手心里,轻笑,“三天后就是登基大典了,这几天我可能会很忙,恐怕不能送你和风蓝瑾了,以后你若是有时间来京城凭这块玉佩进宫,顺道看看我吧。”

云卿听着他的话,眸子微微一红,忽然觉得他十分孤寂。

“别哭啊”君离瞧着她通红的眼眶,慌了,却没发现自己的眼睛也微微的红,他慌乱的解释,“做皇帝也没什么不好啊,你看,最起码以后谁都不敢欺负我,我看谁不顺眼,随便编排个理由就能教训他”

“噗”她破涕为笑,“哪能这么随心所欲小心别人骂你是昏君。”

君离心里一松,也笑了,他眨眨眼睛,“就算骂也只能偷偷的在暗地里骂,要不然就是大不敬”

“呵呵”

云卿被他逗得开怀一笑。

“我要回去了。”

“嗯。”云卿站在原地,没有送他,眼底有掩饰不住的伤感,“多保重”

“好”

风蓝瑾回来的时候,云卿还没有回过神来,眼眶依旧是红红的。

风蓝瑾轻叹一声,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一大早云卿和风蓝瑾就收拾好东西,乔装了一番离开了京城。

云卿坐在马车里,一路都不住的回头张望,风蓝瑾瞧见了也不多说什么,当他们一行人在郊外磨磨蹭蹭了好半天之后,君离依然没有出现。

云卿放下马车的车帘,对着驾车的风蓝瑾轻声道,“走吧。”

风蓝瑾的目光却在一处地方微微一顿,不着痕迹的转开视线,对云卿温柔一笑,扬鞭打马。

“走”

他们的未来由他们书写,从此以后,岁月静好

马车渐渐远去,一棵双人合抱的大树后闪出君离雪白的身影,他目送着马车远去,唇角的笑意渐渐凝滞。

一句呢喃被寒风吹散,飘到远方。

“等我”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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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请期待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