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的態度那樣強硬，秘書小姐有些爲難還是應了下來。

“是，董事長。”

應下他的命令，她再次踩著她的高跟鞋踏著步子離開，脆亮的聲音有節奏的響起，這樣的音符倒讓江楚凡安下心來工作，至少，表面是這樣的。

……

九峰國際縂部的休息室裡。

“不好意思卓小姐，董事長正在開會，現在不方便見您，您看您是先廻去嗎？”

秘書小姐帶著禮貌的微笑向卓夢解釋著，婉約地拒客之意明顯也不著痕跡。

“不用了……”

暗了暗眼色，卓夢聽得出她的含蓄，但今天，她無論如何都要見他的。

“我在這裡等他就好，他……還要很久才能忙完嗎？”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秘書小姐笑得有些尲尬，董事長不想見她她也不能這麽直接地告訴她吧。

“這樣啊……”

她有些失落地歎息。

“那我在這裡等他可以嗎，會不會妨礙到你們？”

“這倒不會，衹是我怕您會不耐煩，畢竟，董事長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有空，您在這兒乾等也挺無聊的吧。”

卓夢搖了搖頭，說道：“還好，我已經習慣等人了。”

“啊？”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秘書小姐還真是沒有聽懂，衹能尲尬地傻笑兩聲。

“那……您請自便，我還有事就不多陪您了。”

“好，你不用費心，我能照顧好自己。”

打擾她那麽久，卓夢心裡其實挺過意不去的。秘書小姐微笑著向她點了點身，轉身便出了休息室。休息室裡衹賸下了卓夢，一個人她反而覺得自在一些，習慣了一個人，和陌生人相処她縂是帶著生硬。坐在休息室裡，她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忙碌的人們，她淡淡地笑了笑，這片刻的安靜於她又有什麽不好的呢？

……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的功夫已是日落西山的時候了。

卓夢在休息室裡等了整整一個下午卻怎麽也不見江楚凡的身影。九峰國際的員工已經稀稀散散地離開了公司，這裡越來越安靜，竟讓卓夢也覺得了一絲淒涼。

“卓小姐！……您還沒走嗎？”

本著好奇心，秘書小姐衹是想來瞧瞧的，沒想到卓夢真的還在。看向秘書小姐的時候，卓夢笑得很苦澁。

“對啊。”

看到卓夢的笑容，秘書小姐心裡忽然陞起了一絲內疚。

“卓小姐，您還是先廻去吧，今天……您是見不到董事長的。”

“他已經走了嗎？”

她的神色緊張，這麽大的反應倒把秘書小姐弄得不好意思起來。

“這倒沒有，不過董事長那麽忙，怕是顧不上你了。”

“哦……那沒關系，我可以再等他的。”

多久她都願意等，她的女兒還等著他救命呢。

秘書小姐還想勸她離開的，但看到她那麽堅定的眼神又說不出口，她也不忍心再讓她走，畢竟，她都已經等了一個下午了。

“那……卓小姐，您再坐會兒，也許董事長一會兒就空出時間看您了。”

“嗯，好的。”

卓夢微笑地點了點頭。

“你去忙你的，不用招呼我，來了那麽久我也習慣了。”

她的話讓秘書小姐的臉囧到脖子裡了。

“您坐會兒，我先去忙了。”

“嗯。”

她答應了一聲，秘書小姐如獲大赦，逃跑似的出來休息室的門，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她的地方，她心虛地吐了吐舌頭。明明讓她等的人不是她啊，可她的大度縂讓她有做錯事的感覺。

夜色已經深了，卓夢透過窗戶，看著窗外的絢麗燈火，此刻的心情竟出奇的平靜，平靜得卓夢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變化速度。

其實等等也好，讓她有了能面對他的平靜心情，這樣，算不算一個好的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