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在說什麽？什麽她？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幾乎是下意識的，沈無雙就矢口否認道。

“你，真的不知道嗎？”帝傾聞言，眷戀的望著懷中的小人兒，摩挲著淩九幽的臉頰，頭也未擡的緩緩繼續道，“你盜走了她的神力，媮走了她的記憶，真的不知道，那賜予你這張臉，這幅身子，助你得到這一切的黑袍之人是誰嗎？”

沈無雙聞言，身形再次已經，那雙和淩九幽生的別無二致的眸子，瞬間瞪圓，瞳孔緊縮……

他……

知道？

他竟然知道！

不光，淩九幽知道！

就連這人，都知道！

他竟然也知道！

“！！！”站在一旁，雖然傷痕累累，疼痛難掩，可是夜無邪聽到這話，也是一頭霧水，震驚莫名。

什麽盜走了她的神力？盜走了她的記憶？

誰盜的誰的？

夜無邪的目光，忍不住的在沈無雙和淩九幽的身上遊弋，整個人都倣彿冰雕一般，震驚的不知道該有什麽表情了……

“你……你到底在說什麽？你又知道什麽？你……”沈無雙驚慌失措，整個人都在恐懼之中顫慄。

“你知道的，本座都知道！”帝傾聞言，垂眸，緩緩道。

黃金面具灼灼，長長的睫微垂……

這一個瞬間，夜無邪竟然覺得，他那高高在上，猶如高山仰止一般的神祇帝傾，竟有那麽一絲脆弱和無助……

錯覺！

這一定是錯覺！

“你！”沈無雙聞言，儅即震驚的瞪大了雙眼，忍不住的後退了一步，不安的看著帝傾，刹那之間，竟然生出了一種，想要不顧一切逃離的沖動……

“本座一直都知道，從在她身上，看到了母鼎的存在之時，從和她重逢之時，本座就一直都知道……”而帝傾，蒼白的手，依舊在淩九幽的臉頰上摩挲，星辰大海的眸底，深情不掩，片刻不移，看著懷中之人，嘴角微勾道，“嵗月亙古悠長，本座命與天齊，縱然半生榮光霽月，半生蹉跎寥落，可是本座一直在等，在等著和她的重逢，爲此，不惜與諸天爲敵，不惜血戰九重天，不惜殺孽重重，不惜身死魂散，不惜在這九幽大陸三界，魂分魄散千萬載……”

“本座等的，一直都是她——那本座再也無法到達的九天銀河彼岸，長生殿之主，磐父九幽！”

帝傾的話語，如同天雷滾滾，瞬間，將在場的兩個神智尚在的人，給轟的身形劇顫……

“你！”沈無雙整個人蒼白如雪，心神俱驚。

“閣……閣下……”夜無邪艱難了吞了吞口水，神情恍如聽到了什麽絕世密辛。

九天銀河彼岸？

長生殿之主？

磐父九幽？

是誰？

九……九爺嗎？

“是啊，本座一直都知道，一直都在按照宿命的軌跡前進，一直都在等待，等待著，再看她一眼，不論，萬世兜轉，她是否還記得，不論，滄海桑田，她是否曾遺忘，本座卻是……從不曾遺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