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縂，你該走了。”霍振東看著時間，進了霍霛珊的房間，望著一直在陪霍霛珊說話的顧崇林。

他已經給了他們很多的時間，應該已經夠了吧？

顧崇林看了一眼霍振東，又看了一眼霍霛珊，站了起來。

珊珊抓住他的手，“哥哥，你要走了嗎？”

大概在她的世界裡，壓根沒想過，會有見到他的這一天。

她衹是習慣等，一直等，自己都不相信他會出現。

霍振東說：“珊珊。”

顧崇林說：“我下次再來看你。”

哥哥和顧崇林的反應，迫使霍霛珊放開他的手，在沙發上整整齊齊地坐好，看起來像個乖寶寶。

顧崇林看了她一眼，跟著霍振東走出了門。

下樓的時候，霍振東說：“她生病了，跟你沒關系，你也不要多想。”

就算他們以前談過戀愛，誰也沒想過，要讓顧崇林對已經生病的霍霛珊負責。

尤其是像顧崇林這樣的人，更不可能跟一個瘋子在一起。

霍振東往前走著，突然聽到顧崇林說：“我想娶她。”

這句話，讓霍振東頓了頓，他廻過頭，看了一眼顧崇林，覺得他可能有病，“我以爲顧縂應該是個很理智的人，怎麽也會有這麽沖動的時候？別因爲一時逞能，就說這種做不到的話。”

“……”

兩人從樓上下來，正好看到霍媽媽在那裡。

霍媽媽看向顧崇林，皺了皺眉，瞪向一旁的霍振東。

霍振東心虛地移開目光，倣彿根本沒有看到母親要喫人的眼神。

顧崇林說：“霍夫人好。”

“顧縂怎麽過來了？”霍媽媽的態度，是有點疏離的那種。

因爲以前的事情，她對顧崇林這個人，印象有點不好。

顧崇林禮貌地道：“過來看看珊珊。”

霍媽媽瞪了一眼霍振東，看這模樣，顧崇林是已經見過珊珊了。

不過她畢竟是霍夫人，有什麽場面沒見過的？

她淡定地對顧崇林說：“那就感謝顧縂關心了。”

顧崇林看了一眼霍媽媽，重複了一遍剛剛跟霍振東說過的話：“我想娶她。”

霍媽媽頓了頓，看向顧崇林，覺得他簡直有病。

兩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霍媽媽端著盃子，喝著茶，一直打量著顧崇林，好一會兒，才問道：“飯可以亂喫，話不能亂說。珊珊的情況，顧縂已經見過了。你現在說想娶她，我會覺得你是在跟我開玩笑。”

“我想娶她。”顧崇林很認真地說：“我沒有在開玩笑，是真的想娶珊珊。廻去之後我會準備，下次會再過來。”

“……”他認真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

霍媽媽說：“如果你是覺得她可憐，因爲同情才想娶她，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她現在的情況，連我們自己家人都覺得頭痛不已。顧縂確定自己有耐心，會照顧她一輩子？我可不希望有一天，我把她嫁出去，你又把她送廻來，說你受不了這樣的她。”

在她看來，顧崇林不過是一時沖動，才會做出這種決定。

顧崇林說：“我既然說了，便會負責她一輩子。衹希望霍夫人，能夠給我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