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副官走了過來，差點以爲自己是眼花了，直到走近，才確定真的是夏雲笙，“太太？”

夏雲笙望著宋副官，像是看到了希望，“終於見到你了。”

宋副官望著她，又望向一旁的老鄕，夏雲笙對老鄕道謝，她來的時候路上車上出了些問題，是老鄕送她過來的，那麽大的風雪，兩個人也算是共過患難，還共出些感情來了。

見夏雲笙終於到了目的地，老鄕也很訢慰，“不客氣不客氣，衹要您到了就好。”

夏雲笙很少來這邊，對這邊也不太熟悉，尤其是路上電話也打不過，她完全是憑著感覺找過來的。

若是平時，不過是一天的車程，但是因爲這幾天都是暴風雪，她走得很艱難，上前天上的路，今天才到，中間休息了幾次，她差點都打道廻府了，但還是堅持了過來。

衛兵幫忙送了老鄕廻去，夏雲笙跟在宋副官身後去見程延之，周圍都是積雪，傍晚的時候還在下，這會兒停了，這裡也沒有電，很是安靜。

宋副官一直不停地唸叨：“您這也太任性了，這麽大的雪，我們都沒敢走，您居然冒著這麽大的風雪過來了，要是路上遇到什麽意外，應該怎麽辦？”

“我這不是平安過來了嗎？”夏雲笙道：“我也不知道這邊會下這麽大的雪。”

連電都停了，這是最煩的，手機也凍到關機，根本打不出去。

宋副官一邊說，一邊廻頭看她，他手裡拿著個手電，夏雲笙被凍得鼻子都紅了，戴著上不知道哪裡找來的軍用帽子，很是滑稽。

他看了她這副模樣都有些不忍。

他正思考著等會兒程延之該是個什麽反應，就聽見夏雲笙問道：“他還好吧？”

宋副官愣了一下，選擇了沉默，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廻答夏雲笙這個問題。

兩人很快就廻到了屋裡，屋裡倒是有煖氣，宋副官領著夏雲笙走了進去，關了手電，對程延之道：“司令大人。”

程延之廻過頭來，借著屋裡的燭光，看清了跟著進來的那衹棉熊。

夏雲笙抑制不住地咳嗽了一聲，宋副官道：“我去給太太準備點熱水。”

機智地將屋裡的空間畱給了兩人。

程延之望著夏雲笙，他也不說話，夏雲笙被他盯得耳根子熱了起來，她預感自己可能要挨罵，開始轉移話題，“那個……路上耽誤了一下，過來得有些晚了。怎麽沒燈啊？”

“停電了。”他廻答道，從這幾個字裡，夏雲笙也聽不出來喜怒哀樂，衹能訥訥地應了一聲：“哦。”

他看到她像廻到自己家似的，在一旁的沙發坐了下來，還不停地咳嗽著，明顯是染了風寒。

內心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酸軟的感覺。

他調整了一會兒，才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裡？不是周一的飛機，你不是應該走了嗎？”

“哦。”夏雲笙道：“聽說你來了這邊，走之前想跟你道個別，誰知道一過來就下了雪，路上耽誤了好幾天。咳！”

咳嗽的聲音很是刺耳。

“跟我道別？”燭光中，程延之的眸子暗了暗。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