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凝菸聽完，走出了門。

程延之望了一眼夏雲笙，夏雲笙已經坐了起來，有些傲嬌地哼了一聲，“真討厭！她到底知不知道要把你撩到手有多不容易。”

好不容易才讓他動了心思。

程延之聽著她的話，都快笑出了聲。

簡直無語了……

她這關注點也太奇葩了！

他的大手落在她的頭上，揉了揉，“好了，先把衣服穿上。”

“……”夏雲笙還撇著個嘴。

程延之道：“晚上你過來，我補給你。”

“……真的？”她看著他。

程延之望著她這副模樣，假模假樣地咳了一聲，“嗯。”

他穿好衣服，又去門口把傭人送過來的衣服給她拿過來，夏雲笙躲在一旁的背子裡換衣服。

-

兩人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看到韓凝菸正站在二樓的休息室裡。

程延之走了過來，望著她，“過來找我有事？”

來得那麽急，連門都不敲就進了她的房間，平時她根本不是這樣的。

韓凝菸擡起頭，看了一眼程延之，夏雲笙就跟在程延之身後，“有些話想跟你說。”

“阿笙你先出去。”程延之對夏雲笙道。

夏雲笙很不想讓他們倆單獨在一起講話。

尤其是韓凝菸剛剛看到那樣的場面，心中肯定會有想法。

但……

程延之的個性她也清楚，他說了，她不聽，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

而且，她也不是那麽無理取閙的人，就走出了門。

宋時脩給他們送了茶水過來，看到夏雲笙躲在門口媮聽，無奈地搖了搖頭，倒也沒有拆穿她，直接把水送了進去。

程延之望著韓凝菸，“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你跟阿笙……”韓凝菸望著程延之，有些猶豫地開口，“已經在一起了嗎？”

提到剛剛的事情，程延之道：“阿笙是爺爺幫我指定的未婚妻，她會是我未來的妻子。”

韓凝菸怔了一下，“所以，你是因爲爺爺的命令，才跟她在一起的，對嗎？”

韓凝菸的話，讓門外的夏雲笙怔了一下。

她沒想過這件事情。

此刻，她在外面，又看不清程延之的臉，也不知道程延之在想什麽。

程延之望著韓凝菸，問道：“你問這些做什麽？”

韓凝菸低著頭，說：“延之，我們認識有好幾年了吧！時間過得真快啊！”

“是挺快的。”

“有些事情，我本來想一直瞞著，畢竟，我這樣沒有資格，也不可能像阿笙一樣幸運，能夠得到老將軍的認可，被指定成爲你的未婚妻……”

“……”

韓凝菸握著拳頭，她看起來很緊張，也很不安，“可是，直到剛剛，親眼看到你跟阿笙在一起，有些話，我覺得自己不說出來，我會後悔一輩子。”

夏雲笙站在門外，作爲女人，韓凝菸這番鋪墊，再傻的人，都能夠聽得出來她想說什麽。

程延之道：“如果是沒有必要的話，就不要說了。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可是延之，我喜歡你啊！”雖然被程延之阻止，但韓凝菸還是鼓起勇氣說了出來，“我就想知道，在你心裡，我到底有沒有一點機會，哪怕衹是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