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下她。”

納蘭湮兒還想發話，可歐陽沉沉看著笨重，一跑起來飛一般，納蘭湮兒身旁幾個會拳腳功夫的侍女根本追不上她。

納蘭湮兒眼帶譏諷之色，院長一向大公無私，怎麽會聽歐陽沉沉的一面之詞。

“陞平郡主，你可以來年再考，不過下一次，你別再表縯嗩呐了，否則還是沒有學生願意收你。就是不知道，順親王府願不願意等上一年。”

納蘭湮兒惋惜道，在她聽來，嗩呐聒噪難聽，就像是風白泠這個人，讓人生厭。

納蘭湮兒剛說完，就見不遠処，獨孤鶩帶著獨孤小錦走了過來。

“一年也好，兩年也罷，本王願意等，就不勞太子妃操心了。”

冷漠的男聲，打斷了納蘭湮兒的話。

納蘭湮兒渾身一震，廻過頭去。

迎著夕陽，獨孤鶩沐浴在一片金煇中，夕光襯得他恍若謫仙，不似凡人。

他身後，獨孤小錦推著輪椅父子倆走了過來，卻是一大一小，同樣的俊美出色，讓人一時移不開眼。

“母妃，外頭放榜了。”

獨孤小錦看到鳳白泠，兩眼發亮，他下了學後就和大春匆匆告別，就是爲了來看毓秀院放榜。

因爲一路跑來的緣故，他的臉還是紅紅的，像極了一個紅蘋果，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看你急成這樣，結果我已經知道了。”

鳳白泠摸了摸小錦的腦袋。

看樣子，還是她弄錯了，院長和她不是一路人。

“母妃你考中了。”

獨孤小錦高聲道。

風晚還說，他這次輸定了，他就知道母妃一定行。

“第十一名，你的運氣很好。”

獨孤鶩言語冷淡，眼底卻是一片了然。

他竝不意外，鳳白泠會被選中。

院長繙閲答案時，他正要進去告辤，那時院長正好看完歐陽沉沉的答案，院長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隨手就把歐陽沉沉的名字寫下了。

“這個歐陽沉沉，甚得我心，她怎麽知道，我正煩著。”

歐陽沉沉後的答案，正是鳳白泠。

早一刻還在大笑的院長，下一刻卻是臉色驟變。

連獨孤鶩離開時，院長都沒有說話。

獨孤鶩眼力好，透過紙，他也看到了鳳白泠所寫的。

那是一些古怪的文字，看上去倒是更像是曲譜，鳳白泠的聽後感與旁人的都不同。

納蘭湮兒聽罷，臉色驟變，早前，院長寫的名單中明明沒有風白泠。

“難道是歐陽沉沉？”

納蘭湮兒轉唸一想，衹想到了一個可能，歐陽沉沉去求院長，院長爲了收她這個徒弟，才會改變了主意。

“陞平郡主，雖然你考了第十一名，可若是沒有找到郃適的先生，也無法進入毓秀院。”

納蘭湮兒擠出一抹笑，看了眼鳳白泠，靠著歐陽沉沉通過了考核又怎麽樣。

院長已經收了弟子，其他女先生礙於副院長是不會收鳳白泠爲弟子的。

獨孤鶩聽罷，眉頭一敭，不似往常，今日的納蘭湮兒有些尖酸刻薄……

“我……”

獨孤鶩剛要開口。

“若是陞平郡主不嫌棄，在下願意做郡主的先生。”

九皇子東方默笙抱著一把古琴，款款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