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晨，說實話，若非我今天親眼瞧見，我也絕不相信赫連雅會這麽做。”

赫連雅還是他簽到星晨娛樂的，他自然也不希望她真的是那樣的人。

可，眼見爲實，他做不到連自己的眼睛都不信。

盯著他許久，慕晨的目光隨即轉向淩瑤：“她真的推了你？”

面對他反複的質疑聲，淩瑤眼底充滿了失望和失落。

她看著他：“慕晨，我現在不以上司和下屬的關系和你說話，我就用朋友的身份問你一句：我們認識那麽多年了，在你眼裡，我是否真的就是那種心術不正、拼了命也要往別人身上潑髒水的人？”

說到最後，淩瑤紅了眼眶。

“慕晨，你不能因爲和赫連雅的關系就一味的——”

“我和她沒有任何關系。”不等許凱說完，慕晨就直接打斷了他。

他知道他在想什麽，覺得他和赫連雅有著非尋常的關系，所以不相信他們的同時認爲他其實是爲了袒護赫連雅。

“我都看到了。”許凱聲音冷淡。

都住到他公寓了，還穿著他的衣服，怎麽可能沒有關系。

一句‘我看到了’，也讓靠在牀頭的淩瑤轉頭，詫異的目光盯著他淡漠的側臉。

他看到了？

看到什麽了？

“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爲實，就比如你昨天早上看到的，竝非你想的那樣。”他面色始終很平靜。

“所以你不信淩瑤，也不信我？”

慕晨：“我信你說的每一個字。”

“那你爲什麽又說我眼見不一定是實？”許凱這就不懂了。

他既然相信他說的每一個字，可同時又覺得是他們願望了赫連雅，這不是自相矛盾麽？

慕晨眸色如墨，眼神平靜：“因爲昨天早上你確實看到了赫連雅，這一點也的確是真的。但是，我們的確沒有任何關系。”

許凱怔滯。

兩人都住在一起了，而她都換上了他的衣服，卻說沒關系？

迎上他堅定的眼神，許凱倒也十分了解他。

他們相識將近十年，慕晨什麽樣的性格他最清楚不過，可以說是一個從來就不撒謊的人，更別說是現在這般嚴肅的時候了。

所以他的意思是，他相信他確實看到了赫連雅對淩瑤動手，但卻不信赫連雅真的平白無故推了淩瑤？

許凱的心情突然變得十分複襍，就如同一團亂麻，理不出頭緒。

淩瑤沒說謊、赫連雅沒說謊，他看到的也是真的，那到底是推了還是沒推？

“不不不，慕晨，我現在是真的有點不明白你的意思了。”

“不明白就算了。”

慕晨目光隨即探向了淩瑤，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她爲什麽推你？”

淩瑤突地一笑，眼中泛著淚光：“你不用再問了，既然不相信，又何必一問再問，根本沒有意思。”她深吸了口氣，擠出一絲微笑：“其實我也沒有要把她怎麽樣的意思，你不信就不信吧，這件事就儅做沒有發生過，反正我也沒有受傷。”

看著她那充滿委屈，卻衹能強忍著苦水的樣子，許凱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