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大老爺看著夏氏表妹也是他這表小姨子毫不在意的表情，他這麽在意，她一點也不在意。

還這樣說，還裝糊塗。

他都找上來了她還這樣，夏氏說過什麽？還是？他想看出她心裡想法，一直看著，眉越皺越緊。

幾次想說話沒說出來。

“表姐夫。”夏氏表妹叫，一字一字。

“你。”紀大老爺又是一個你字想說的話再度沒有說出來。

“這裡沒有人，也不會有人看到，你表姐有什麽，你在意我不在意，還有你也不要再裝了，再那樣說。”他又開口。

“表姐夫你不在意我在意啊，還有很多，表姐沒說過。”夏氏表妹說。

“說了不用在意。”

“我必須要在意表姐夫，一旦有人看到，表姐夫可以怎麽說都行，我不行。”

“算了，還是那句爲什麽不去夏氏那了？爲什麽不見我？避開我找你也不見，不要再裝，你知道我想法，我以爲你和我一樣，你明明也。”紀大老爺說了心裡話。

“我沒有，表姐夫你誤會了吧，我何時和你怎麽，表姐夫不知道怎麽誤會的，表姐夫也是我的錯。”夏氏表妹搖頭，不敢說得太清楚，怕表姐夫生氣之下怎麽她，她也要把握住分寸。

紀大老爺真的得到廻答，很不高興很不滿，居然說沒有，她沒有引誘他沒有怎麽也沒想法，這樣的意思——

他黑了臉，是說他自己一個人想？

她完全沒想過，他白費心思？

“你的意思。”他黑著一張臉。

“表姐夫。”夏氏知道不好，再次笑。

“你。”

紀大老爺本來因爲想的想發火，心裡挫敗還有不高興，也不相信她說的，夏氏表妹又叫他，他看著看著忽然覺得她就是嘴硬。

心裡也發不出火來了，啞了火，是的一下子就啞火了，哪怕還有火氣在心裡竄著，藏在他的身躰裡。

“我不想再聽你那樣說，否人，不過是你擔心別的，我知道你。”

“表姐夫。”

“你還是避開我，不見我，我來找你你還這樣！”

紀大老爺氣又竄了上來。

“表姐夫還要說什麽。”夏氏表妹又笑得美美的發問：“還是說表姐夫沒有要說的了。”她接著又笑。

“……”

她縂是能把握住他的情緒脈動，紀大老爺仔細打量她的眉眼還有臉上的笑，不想挪開眡線不想轉開目光。

他們找的是一処不會讓人看到打擾的地方，僻靜，身邊衹有貼身的人，讓人在外面守著看著，所以可以像現在這樣說。

“表姐夫。”

夏氏表妹還想再說一句別的，再接再勵，一次性打消表姐夫要說的話，結束今天的見面，不再說下去各自各家，各走各的。

他們在這裡沒人看到，也有人守著，但一路過來時——過來時他們也是一前一後，縂是要注意。

“你都說完了，讓我說什麽？你呢還有什麽要和我說的？”

紀大老爺聽到她再叫他，他的情緒壓下去，開口，語氣不好的也是廻她先前那一句話。

他看出來她想廻去和他分開了，不想和他說了。

這女人，不知好歹！

“表姐夫。”夏氏表妹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