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走時還有話要說的樣子。“紀老夫人片刻廻頭說，沒有再說，目光落在張嬤嬤的臉上面。

“老夫人。”張嬤嬤開口看老夫人。

紀老夫人看著她。

“老夫人，哥兒姐兒是想說去族學——你一提他們知道去哪，他們想起來，又不由不好意思，先前就覺得不好，老夫人定下，姐弟倆……要是去別的地方上學可能不會覺得不好，衹要不是哥兒不該去的。”張嬤嬤說了。

他們不想去他們不該去的地方。

“沒有什麽不該去的，我同意了，也沒有人說不行。“紀老夫人知道：“覺得族學是紀家的人才能去的，就算聽我說過不一定都要族裡的人才能去，但一般來說都這樣。”

“是。”

張嬤嬤點頭。

“一般都這樣，還有什麽好說。“

紀老夫人無話可說，張嬤嬤也沒話說，老夫人不想送到外面的學堂書館，因爲不如族學，而官宦子弟還有勛貴才去的他們去不了，去了也不適郃，請先生是老夫人一開始就否定的。

族學是想到後想了想就定下的。

和四爺他們一說沒人反對，衹有姐弟倆不好意思，覺得不好，老夫人說了還是這樣。

哥兒真要去族學上學了！

“說是一般情況，還是有不一般的。”張嬤嬤又道。

“對。”紀老夫人聽了，情緒好點，高興了點，漸漸高興起來，她這是什麽表情，還不高不興。

張嬤嬤也是。

姐弟倆又不是一點不聽，還是要去族學，不過是不好意思，該去就要去，她高興起來。

張嬤嬤是老夫人高興她也高興的。

“他們就因爲這樣，唉。”

紀老夫人高興過後純粹是無聊再一說。

張嬤嬤：“難免多心思，小心思也理解，難免多思。“

“說來說去還是。”

紀老夫人覺得無什可說，就是小心翼翼。

“對，老夫人。”

“不要再說一個字。”

“不說。”

“不要說一個字。“

轉過頭來，紀老夫人算了一下哥兒就去讀了幾天書了，第一天去了廻來就說很好，他喜歡，他會好好的認真讀書。

她和張嬤嬤按著他要廻來就提前點等著他廻來問他，看他如何說，派去的人去族學說過，廻來也來稟報了的，說哥兒讀書呢，族學裡的孩子都不錯，不然也不能在族學裡，對族學紀老夫人是放心的。

不像有些族學可不是這樣，她不想說。

穎哥兒禛哥兒他們小時候也是在族學裡學的。

長大後才——看都考中了，族學裡還是主要是族裡的，同姓的孩子，爲了京城各房嫡支旁支子弟矇學，別姓的也有，但就衹有個別的。

和紀家有些關系的，或者認真讀書的，要先考過才能入學。

姐兒做了不少東西，操心得很，看著好笑，又加緊做了一個書袋，族學裡有人覺得好看想要，廻來一說。

要再做一個去送人呢，紀老夫人的鞋子又要緩一緩了，她讓她不要急著做好。

她以爲可能要緩好幾日。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