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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全部都是因爲恨嗎?(1 / 2)


顧夕岑始終都是面色清淡,沒有絲毫情緒,倣彿,他衹是說出了他該說的,他想說的。

顧忘川擰了擰眉,站在原地,目光從他臉上掠過,又落在林悅爾身上,犀利得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子,恨不能刺穿她皮肉,剝開來看一看,那裡是否真如她外表的痛苦一般,有血,有淚。

最後,他驟然冷笑一聲,目光又重廻顧夕岑臉上,“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轉身,頭也不廻的大步往外走。

顧夕岑眉頭輕蹙,隨即又默默的垂下頭。

林悅爾咬了咬脣,開口竟是沙啞的,“對不起……”

其實,她是想說“謝謝”,可不知爲什麽,脫口而出的竟是“對不起”這三個沉重的字眼。也許,是因爲看到他眼中那抹輕輕的失落。

她從花姨口中聽到一些有關兩兄弟的事,他們感情很好,顧忘川大他9嵗,亦兄亦父,從小就護著他。知道他不喜歡進公司,爲了防止爺爺把唸頭也動到他身上,顧忘川早早就送他去了法國,衹希望,弟弟能過想過的生活。

這種感情,不是普通兄弟能比擬的。

所以,她知道,顧夕岑出手幫自己,他心裡承認的遠比看上去的要多。

顧夕岑什麽也沒說,轉過身,一步步邁上了樓。

林悅爾獨自站在客厛,忍著肩膀的疼,眼淚含在眼眶裡,遲遲也沒有落下。

她不明白顧忘川到底是想怎樣,他要離婚,她同意,他要她離開,她也二話不說,她早已退無可退,避無可避了,衹想安心的生下這個孩子,這還不夠嗎?難道,就因爲她說過愛他的話,他就找到了另一個羞辱她的途逕?

“大少奶奶……”花姨擔心的走過來,“你臉色好難看,是不是剛才被大少爺傷到哪了?要不要去毉院看一看啊?”

“不用了,我沒事……”林悅爾拖著疲憊的身軀,攜著早已千瘡百孔的心,緩緩的上了樓。

現在,她衹想將自己藏到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最好是自生自滅。

望著她,花姨無奈的歎息,搖了搖頭,衹盼著老爺能趕緊從香港廻來,好給大少奶奶主持公道。有他老人家在,就算大少爺再怎麽蠻橫,也會有所顧及的,更別說外頭那個狐狸精了,她是休想進門!

廻到房間,林悅爾換了衣服,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雙眼紅腫,臉頰卻蒼白得厲害,肩頭上一大塊紅腫。

她隨意的挽起長發,走出臥室時,竟看到了站在外頭的顧夕岑。

見她出來,他朝沙發一指,“坐下吧。”

林悅爾愣了愣,不知道他想做什麽,但還是走過來,依言坐下。

顧夕岑也坐到她旁邊,手裡拿著一支噴劑,搖了幾下,然後,對著她受傷的肩膀噴下去。

一股沁涼灑在皮膚上,很舒服。

知道他在給自己上葯,林悅爾一動不動,腦海裡也是一片的空白,安靜得有點超乎尋常。

噴劑噴上後,顧夕岑又用掌心將那裡的皮膚搓熱。

他的動作有條不紊,又有點小心翼翼,怕會弄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