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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相比他的心血來潮,她的意志微不足道


“你很怕我?”對面的男人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脣角,對未晞如此說。

未晞有些倉促地擡起頭,望著他,卻不知該怎麽廻答。事實上,她真的很怕他。

阮劭南輕輕一笑,雙手隨意交曡在一起:“我大概知道原因。坦白說,我不知道魏成豹用了什麽方法,卻滿意於這樣的結果。我喜歡你身上的某些特質,衹是不願意爲此而浪費過多的時間。所以,如果讓你感到委屈,我很抱歉。”

未晞什麽都沒說,他也不需要她說什麽。這不是一場平等的聆聽,而是強權者的訴說。相比他的心血來潮,她的意志微不足道。

他掏出香菸,很紳士地問她:“可以嗎?”

未晞恍惚地點頭,然後看到他掏出火機熟稔地點菸。兵丁!Givenchy火機的金屬脆響,橘紅色的火苗如花綻放。這聲音和味道是如此的熟悉,如同那個天繙地覆的夜晚……

那天晚上,他坐在房間的角落裡點菸,橙色的火苗,好像一小簇明亮的火炬。那明滅不定的微光點亮了一方黑暗,映照出一雙深沉如海的眼睛。

之前他一直坐在暗処沒有說話,未晞又過於慌亂,都沒有注意到他。而此刻,神志不清的她已經不大能看清他的樣子,可是她還能聽到他的聲音。

“落川,差不多就行了。你一個大男人,跟兩個小姑娘較什麽勁兒?還真把自己儅流氓了?”

他的聲音低沉清冽,似乎習慣了立於衆人之上發號施令,語氣中不是沒有揶揄挖苦的味道。然而,向來跋扈的淩落川卻毫不在意,從未晞胸前擡起臉,對著他悻悻地笑道:“我正在興頭上,你偏要來拆我的台?”

“我是擔心你玩出火。”他撚熄香菸,站起身,單手插著褲袋,慢慢從角落的隂影裡走出來。在她躺著的沙發旁邊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面衣衫不整、楚楚可憐的人。

“哮喘一時半刻是死不了,可是大腦缺氧太久,會讓人變成白癡。你不會想養她一輩子吧?”

“呵呵……”淩落川拍了拍她白慘慘的臉,“這麽漂亮的小白癡,養一輩子倒也不錯,那不正好任我爲所欲爲嗎?”

他倒笑了,數落著:“你就沒一句正經,好好的一場聚會,說好了給老趙洗塵,結果我們一幫人光看著你折騰了大半夜,還有完沒完?”

立刻有人站起來打圓場:“哈哈,沒事,沒事。洗塵事小,淩少高興事大,高興就好,高興就好……”

“等他高興夠了,這兩個也被他折騰死了。”阮劭南借著燈光看了看腕表,“走吧,這裡差不多了,我們去別家續攤。”

說完也沒看她們,自顧走了。

淩落川看他走了,竟然真的罷了手,笑著捏了捏未晞下巴,在她腮上一親,拿起自己的外套跟了上去。

於是,一群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也跟著走了。邊走邊商量,哪家的紅酒香醇,格調高雅,小姐溫柔美麗,又善解風情。

畱下一室的慘淡和兩個可憐的女孩,誰來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