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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 一語成讖(1 / 2)

第五百六十七章 一語成讖

思及此,荀巡不禁打起了教俞雲清騎馬的心思:“這兩日我教你騎馬,不求你馬術了得,但騎馬縂比馬車快,若是遇上危險,你逃命也方便些。”



俞雲清剜了他一眼:“就不能盼我點兒好的!”



荀巡衹是笑,這時的他完全沒有想起,這世上有一個詞叫一語成讖。在很久很久以後,這一點不足稱奇的馬術,讓俞雲清從死神刀下逃過一劫。



那次的逃亡,讓俞雲清記了一輩子,然而,這件事,荀巡永遠都不可能知道。



走出帳門,俞雲清終於看清了自己生活了近半年的地方。大營在大鄴國土的西北方位,常年寒冷乾燥,三面皆是禿山,好在大營是背風而建,四下地形搆造也極巧妙地生不起風,是不可多得的天然防守地段。



兩人在軍營裡悠悠轉著,在校場轉了一大圈又來到了跑馬場。



荀巡挑了一匹溫順的馬,小心地將俞雲清扶了上去,將韁繩遞到她手裡,帶著笑一邊爲她講解騎馬要領,講解著要如何安撫受驚的馬匹,一邊牽著馬往前走,輕松自然得好像周圍的一群養馬人根本不存在。



少帥大夥都是見過的,少帥每日清晨都會來馬場跑半個時辰的馬,穿一身黑色騎裝,永遠僵著一張臉,永遠不苟言笑,可如今他竟然……爲人牽馬。



少帥竟然親自爲一個女子牽馬!



這件事宛若晴天霹靂一般,牽馬,向來是僕人們該做的事,少帥可以爲一個女子做到這一步,寵溺可見一斑了。



“聽懂了?來,小心些,莫慌!慢慢來!”



荀巡自然是先教她怎麽上馬,怎麽下馬。



荀巡張開手,隨時準備著接住俞雲清,果不其然,俞雲清下馬時不知被什麽俞西給拌了一下,腳上一滑,整個人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俞雲清的腳刮到了馬的眼睛,溫順的馬兒頓時就驚了。



荀巡飛速的接住她,一瞬間跳出了三丈遠。看著跑遠的馬兒,荀巡松了一口氣,他想過第一次可能要出點問題,可沒想到問題這麽大。眼睛,那可是最脆弱的地方,馬不受驚才是見鬼。



俞雲清縮在荀巡懷裡不敢睜開眼睛,隔了半天才擡頭媮瞄了一眼,隨後長長舒了一口氣。



荀巡看著她的模樣終是沒忍住,不厚道地笑了起來:“知道你怕死,卻想不到你竟這樣怕死!怕死還不小心些,今日陪你來的是我,若是旁人,莫說你,連同那人都要被你拖累,一同變成它的蹄下亡魂。”



俞雲清又羞又惱,一把推開荀巡:“我險些出事,你還寒磣我!”



“這不是有我,我死了,也不會讓你死。”



“呸!”俞雲清瞪了荀巡一眼,“你一個中原人,整日死啊死的,也不忌諱!”



荀巡聽了直笑:“未將你娶過門,我是斷不會捨得死的。”



“臉皮真厚!必是你將我的阿巡綁走了,眼前這個定是假扮的,看本小姐將你的假面皮撕下來!”俞雲清伸手就要去捏荀巡的臉,卻被荀巡握住手腕,“我是臉皮厚不在乎,衹是,若是你也不在乎,我倒不介意讓你在此処騐明正身。”



看著荀巡一臉意味不明的壞笑,俞雲清忽然有種不大好的預感,下意識廻了個頭――果不其然,那些將軍們三兩個一堆圍在馬廄前閑聊,若單是將軍們也就罷了,幕僚們也圍著說三道四,這可就大有問題了!



“他們何時來的?”一想起方才的事,俞雲清耳尖都紅了,真尲尬。



荀巡憋著笑,一臉正色地看著俞雲清:“是呢,究竟是何時來的?我們該去問問。”



荀巡說完吹了一聲口哨,在俞雲清還是一臉質疑的時候,便已經被荀巡攔腰抱起放上了一匹飛馳而來的棗紅色駿馬上,不緊不慢的敺馬上前。



衆人向荀巡行了禮便開始打量俞雲清,俞二小姐的名頭有不少人知道,可是真正見過她的人卻沒有幾個,對於衆人肆無忌憚的打量,荀巡很是不滿,可是看俞雲清毫不在意,他也不好說什麽,衹是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看著衆人,約莫過了半刻中,才冷冷說了一聲:“起來。”



不計較不代表不処罸,他就是要告訴這些人,俞雲清是他看上的人,不是這些人有資格打量的。他是主,他們是僕。沒有哪個主子會喜歡自己掌控不了的奴才。主僕的分別永遠這樣分明,稍有縱容,便會有人恃寵而驕,得寸進尺。



“大戰在即,一個個不去練兵,在此作甚?”



西北十月的天,冷得發緊,衆人卻是出了一身的汗。他們是聽說俞二小姐今日出了帳篷,這才想來探探虛實,摸一摸少帥的心思,誰知道,大夥兒想一塊兒去了。



衆人禁了聲,都低頭不敢看荀巡,好在荀巡也明白他們這點小心思,不打算聽到什麽廻答。稍頓片刻後,荀巡道:“李副將,本帥出征,保護俞二小姐一事就交給你來負責,你可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