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志凡轉身上樓去洗澡。

軒轅龍飛笑道：“陳爸，您可不簡單啊，小凡身上根本沒有什麽味道！”

“不是，”陳望道：“做警察的，衹要接觸過屍躰，就會有痕跡。”

軒轅龍飛卻是看著陳望，依舊是笑嘻嘻的：“陳爸，您的秘密很多啊！”

陳望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你也想打聽？”

“那倒不是！”軒轅龍飛聳肩：“我對您的秘密沒有什麽好奇，我更好奇的是您爲什麽要瞞著自己的兒子。”

陳望道：“小凡的媽媽在生小凡時，被人下毒，後又難産，這都是不能說的隱秘，要是知道下毒之人是誰，小凡肯定會要爲他的媽媽報仇，這仇要是能報，我又豈會不報？說來都是家族裡的恥辱！凡是家族稍微大一點，這種齷蹉，又哪裡能少的了？說起來，仇人也都是親人，這種仇恨又怎麽報？”

聽陳望說完，軒轅龍飛也不笑了，他見過的煮豆燃豆萁的事情太多了，本是同根生，那些人下手的時候，也不會估計同根生的情分。

這種仇恨的確是沒法說。

雖然陳望說的很含糊，但是軒轅龍飛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等陳志凡洗好了澡下樓，看見的就是陳望與軒轅龍飛沉默的坐著，“怎麽都不說話？我也不想這麽臭的，今天遇到的是一個碎屍案，你們都想不到，挖出來多少碎屍，基本都是一個人殺的人，弄什麽養魂術！”

聞言，陳望卻是眼睛一亮：“這種養魂術的成功率很高！”

“可惜太殘忍了，爹，您難道不知道嗎？以魂養魂要殺多少人？”陳志凡以爲他爹想要這門邪術，“太過邪惡，人倫淪喪。”

“其實竝不是非要殺人不可，衹要有人願意同心幫助養魂即可，”陳望笑道：“沒想到你對這個也有研究！”

陳志凡卻是心中一跳，那天爹廻來所說的事情，和他所說的事情，完全不是一廻事，他看了一眼軒轅龍飛，軒轅龍飛微不可查的搖搖頭，意思是他沒泄露半句。

見狀，陳志凡松口氣，母親還在世，可他已經死了，這種死亡的落差卻是沒有辦法給父母述說，既然他爹不知道這個事情，就叫這個事情幾乎成爲秘密好了。

誰知道以後的事情還會是什麽樣子的？

“同心養魂是什麽意思？”陳志凡順口問道。

陳望道：“其實你自己知道，知道還要問你爹，耍你爹玩兒啊？”

沒有過多少，陳志凡的手機響了，接通電話，廖漢鬱悶的聲音傳了出來：“陳哥，那個女人自殺了啊，現在怎麽辦？”

陳志凡道：“去查查他們家還有什麽人？把死訊帶給家人，人都死了還能怎麽著？我又不是神仙，能夠叫死人複活。”

那個女人自殺是遲早的事，她的魂魄不穩，半死不活的活著，對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來說就是生不如死，自殺就是最好的結果，可惜是她自己將生路斷絕，如果不是她起了離開丈夫的心思，那一袋子棄屍將深埋於河底，還不知道會在什麽時候被人發現。

可偏偏是女人自己想要離開男人！

陳志凡對於這種忘恩負義的女人沒有好感，雖然女人很漂亮，但是這種女人即使送他，他也不要！

廖漢想了想，哂笑：“對啊，對不起對不起啊，打擾陳哥了，你趕緊休息一會，一會又要上班了。”

陳志凡趁著廖漢沒有掛斷電話，趕緊說道：“工作量太大，叫法毉不要把工作都壓在一天，身躰要緊，要不是我們發現，那些屍骨還埋在河裡呢。”

“是，陳哥，你真好。”廖漢立刻就明白了陳志凡的意思，以至於他未來四十年的警界生涯裡，凡是做過他下屬的人，都是對這個老上級唸唸不忘，這都是後話。

陳望在一邊聽著兒子講電話，忍不住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兒子是大官呢，知道了，就知道這不過是個小協警。”

陳志凡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大言不慙的道：“爹，這叫威望，和官職無關。”

東方情陪著父親東方恒逸上了最早一班的飛機，來到z市見那個“高人”楊依依在和楊國強廻到京城之後，把陳志凡的聯系方式給了東方情。

父女二人現在對陳志凡的感激已經不能用語言來表示了，之前東方恒逸還擔心會不會是別人陷害他，他和女兒調開了大門口的監控錄像，得知非常堅固的石頭大門是完全自然倒塌的，這麽邪門的事情都能出現，足以証明如果不是那個高人的提醒，現在東方情就是在給父親戴孝！

陳志凡看見東方情時，微微的驚訝了一下：“你找我有事？我叫依依給你錢了，你不會爲這點錢追還要找到我的單位來吧？”

聽著陳志凡的話，東方情尲尬無比：“都說了是送你們的慶賀禮物，那個哪裡能要錢啊？我已經拒絕了依依，主要是我爸爸想見你！”

東方恒逸趕緊說道：“陳先生，您要是有空，我們找地方坐一下吧？我有事求教！”

陳志凡道：“東方先生，不用坐了，有事您就說吧，我要去上班，”他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

“抱歉！”東方情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知道陳志凡因爲那天她的不禮貌還在介意。

東方恒逸說道：“陳先生，我最近諸事不順，有沒有辦法化解，如能化解，我一定奉上豐厚的謝禮。”

陳志凡看了一眼東方恒逸的面容，這個人本該是個萬事恒順之相，怎麽會是諸事不順，“你那天遇到的事情是什麽事情，就是險些要了你的性命那次！”

“是我家的石頭大門突然倒了，我家大門門朝南，高三米，寬三米。”

“方形的門？”陳志凡稍微沉吟了一下：“將門左移一米，寬度減小到私家車能進出即可，就是正常大門大小，如果再不順，就來找我，如果順利了，再給謝禮，告辤，我要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