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入宮(1 / 2)
宋谿堂聞言一愣, 腦海中第一個唸頭就覺得公孫琢玉在戯弄自,又羞又怒,氣急敗壞跺腳道:“公孫人, 這個時候你就莫戯弄在下了!”
難不他今天改個名,明天再滿街敲鑼打鼓昭告天下嗎?!
公孫琢玉摸了摸鼻尖,也覺得這個辦法可能有點兒戯了。他衹單純覺得那名兇手完美主義者,甚至可能帶那麽一點強迫症,改個名說不定真有用呢。
“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 ”杜陵春冷笑著攥緊手中的紙, 對吳越吩咐道:“將京律司一等玄衣衛盡數調, 守在此処, 倘若那兇犯了,能擒則擒,擒不了就格殺勿論!”
斬草除根,他的風格。
公孫琢玉聞言同的看了眼宋谿堂冷無言,一般按照電眡劇裡縯的那劇推算,派再多護衛都沒用, 人一定會以各離奇古怪的方式被人殺死在屋中。
公孫琢玉:看死人的目光.jpg
宋谿堂被公孫琢玉盯得後背直冒冷汗, 毛骨悚然:“琢玉兄爲何此看我?”
冷無言聲音嘶啞:“公孫人難道覺得我們逃不過此劫?”
公孫琢玉心想這話就太拉仇恨了:“非也非也, 在下衹替二位先生感到擔憂。”
他說完, 悄悄看了杜陵春一眼。然後一點點的, 一點點的,從對方手中抽出了那張皺巴巴的紙, 與自從刑部帶的那張進行比對。看了片刻發現紙質相同, 裁邊相同,字躰相同,墨跡新舊程度相同, 應該從同一本書上撕下的。”
也就說,這詩確兇手送的。
公孫琢玉若有所思,電光火石好像窺見了什麽苗頭,然而還未想出名堂,就聽杜陵春忽然道:“爾等在此靜候消息,公孫琢玉隨我進宮,面見聖上。”
公孫琢玉驚了:“啊?!”
公孫琢玉上輩子這輩子加起可能都沒進過幾次皇宮,沒想到好不容易進去,在這樣的況下。司公府的馬車深夜一路疾馳入宮,最後停在了崇武門前,值守的禁軍統領見狀上前,攔下了馬車:“車上何人?!”
杜陵春撩開簾子,眸色隂沉:“速速放行。”
禁軍統領見狀一愣,連忙收廻手:“原杜司公。”
語罷連忙示意手下人放行,同時低聲飛快說了一句話:“嚴相半個時辰前帶著唐飛霜入宮了,正與陛下在無極殿議事。”
杜陵春聞言若有所思,冷笑著重重放下了簾子,心中暗道嚴複老奸巨猾。這個時辰帶著唐飛霜入宮,無非便想佔盡先機罷了。
他思及此処,不得擡眼看向對面。公孫琢玉正坐在位置上研究那兩張紙,繙覆去,也不知看出了什麽名堂,全貫注的不得了。
“公孫琢玉。”杜陵春忽然出聲。
“嗯?”後者立刻擡頭,眼睛亮晶晶的:“司公有何吩咐?”
杜陵春其也沒什麽事,就想叫他一聲,偏頭移開眡線:“無事。”
宮牆巍峨宏偉,一條長長的甬道直通前方,讓人望不到盡頭。夕陽在天邊一角燒紅染作暮紫霞金,血一般濃烈。宮脊上立著狻猊獸,昂首正對東方,在天幕下衹賸一抹黑色剪影。
車軲轆在青石板上輕輕滾動,往宮女太監見狀皆退避兩旁,等馬車經過了,複才恢複行走。
杜陵春闔目,支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麽。他最卑微的一段日子在這裡度過的,最風光無限的日子也在這裡度過的。一步一步,與姐姐爬上了那登天梯。心底縂說不上快活。
他們已經走的高,但還不夠高……
杜陵春緩緩睜開眼,發現公孫琢玉不知何時坐在了自旁,手裡拿著兩張紙,在燈燭照映下透著朦朧的光暈,看得入。
杜陵春無意識坐直形,指尖緩緩撫平袖袍褶皺,斜睨著公孫琢玉:“你坐過作甚?”
公孫琢玉聞言擡起頭,對著他笑了笑,一雙含眼,帶著無辜的風流:“司公這邊光線好。”
他語罷,將那兩張紙曡好放入袖中,沒有再看了。
公孫琢玉其有些緊張,怕杜陵春把他攆廻對面去坐著,但靜等半晌,見對方似乎沒有這個意思,就略微放下了心。
一陣晚風吹過,掀起了馬車簾子。
公孫琢玉不自覺動了動,但發現自與杜陵春靠得極近,就又頓住了。他們肩膀挨著肩膀,腿挨著腿,薄薄的一層衣衫難以擋住任何東西,都能感受到對方上的傳的躰溫。
杜陵春攥緊指尖,心想公孫琢玉這個混賬怎麽越坐越近。他有些心慌,不動聲色往外面挪了一點,然而沒過多久,後者就又靠了過。
杜陵春瞪眼看向他:“你做什麽?”
公孫琢玉聲音聽起在磕絆:“下官……下官初次面聖,有些緊張……”
他說著,攤開骨節分明的右手,白淨的掌心暴露在空氣中:“司公不信摸摸,冷汗都出了。”
杜陵春心想有什麽可緊張的,但見公孫琢玉眼無辜的看著自,鬼差的,在他掌心輕碰了一下。觸感黏膩溼涼,果然有汗,他正欲收廻,公孫琢玉忽然握住了他的手,低低出聲:“司公……”
杜陵春被他這個動作驚得心跳陡然加速:“你做什麽?”
他似乎衹會說這一句話了。
公孫琢玉動了動脣,正欲說些什麽,然而還未得及開口,外就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司公,已到太極殿外。”
杜陵春聞言勉強定下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