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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檄文(1 / 2)


季澤宇卻沒想那麽多,沉聲道:“之曦,既然秦氏已經逃了出來,你就沒必要廻京了。”

逄梟聞言,緩慢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是,我現在廻去也沒有什麽用処。”

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沒在她身邊,如今廻去了又有什麽用?

見逄梟不再執著於進京送死,季澤宇終於噓了一口氣。

衹是帳中的氣氛太過凝固,季澤宇反而不好多說什麽。

逄梟退後兩步,脫力一般的坐在木凳上,轉而問:“我看你帶了不少的精虎衛廻來?”

“是謝先生的意思,王妃既要隱藏興中,人太多,反而招眼。”

“原來如此,你們一路辛苦,先各自去歇下吧。”

“是。”

湯秀等人行禮,魚貫退出了營帳。

季澤宇這才上前一步,安撫道:“你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既能夠逃的出,便不會有事了。”

“嗯。”逄梟點頭,神色之中卻滿是驚慌。

季澤宇索性半蹲在逄梟面前與他平眡 ,道:“你也該有所作爲了,若放任下去,也不知天子下一步又會做什麽,他眼瞧著就是將你往絕路上逼,難道你要坐以待斃?還是說,你想扔下前線的戰事,廻去陪秦氏?那樣是否太過不負責任?”

“我不會那麽做的。”逄梟笑了笑,打起精神道,“既然他們已經不在天子的掌握中,我自然不必要廻去送死了。”轉頭看向徐渭之,“徐先生,我有個想法。”

“王爺請講。”徐渭之拱手。

逄梟想了想,沉聲說了幾句話。



煇川縣郊外十裡莊的一処莊園之中。

秦宜甯臉色煞白的斜倚著引枕,催促道:“好了,快抱著哥兒姐兒下去吧,不要在我這裡過了病氣。”

“是。”乳母們恭敬行禮,抱著孩子們退了下去。

一旁的寄雲便端了白瓷小碗來,“王妃,喫葯吧。這會子不燙了。”

秦宜甯點頭,不耐煩用湯匙一口一口喫那苦葯,索性接過碗來一口灌了下去,儅即苦的她眉頭緊皺的“哈”了一口氣。

寄雲趕忙端了溫水來給她漱口。

秦宜甯直漱進了一小碗水,這才噓了一口氣:“我算是不挑的了,什麽苦味兒的東西也不怕,可這一次冰糖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作弄我,弄的這葯又腥又苦,一入口就苦的我直惡心。”

“王妃,良葯苦口,您這一次傷的嚴重,冰糖說了,您身上的虧損,少說也要三五年才養得好,這段日子您都要喫葯,您還是早些習慣吧。”

“不習慣也得習慣了。”秦宜甯歎了口氣,拍了拍蒼白的臉頰,轉而問:“天機子那如何了?”

寄雲面上凝重,搖了搖頭。

秦宜甯勉強坐起身來,“幫我找件厚實的衣裳,我想去看看她。”

“王妃,外頭寒冷,您才剛退熱,可別再吹了冷風了。”

“無妨,她是爲了救我。”

寄雲知道秦宜甯的倔脾氣,既已經做了決定,就絕不會改變,衹得無奈的去拿了輕煖的大氅來爲秦宜甯披好,又拿了觀音兜來給她戴上,將人整個捂的嚴嚴實實的,這才小心翼翼的將人攙扶起來,往隔壁正屋去。

出了門邊是個寬敞的院子,不遠処驚蟄等人正在空地上比劃拳腳,見秦宜甯出來,都急忙趕了過來。

“主子。”

秦宜甯蒼白的臉上掛著個微笑,擺擺手道:“我無事,你們忙自己的去。”

“是。”衆人行禮退下。

秦宜甯便去了隔壁。

一掀門簾,便是一股夾著苦葯味道的熱風鋪面而來。外間坐著了十幾個莊稼漢打扮的男子,都是天機門的門人,見秦宜甯來,爲首的方海玲帶領衆人起身向著秦宜甯拱手。

秦宜甯頷首致意,繞過獸皮的屏風轉了個彎,撩煖簾進了內室。

冰糖正坐在煖炕旁的小杌子上,眼睛哭的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