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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九章 籌謀(2 / 2)


這封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姚氏手中。

拆開信後,姚氏看的目瞪口呆,拍著桌子大罵道:“這是我養出來的兒子?怕不是被秦氏灌了迷魂湯,一心都想著外人家了!我將她養了這麽大,難道都是白費了?”

姚成穀將信紙接過來仔細看看,那信紙上也沒有長篇累牘的指責他們,就衹道:姻親爲的是結兩性衹好,你們卻將姻親做成了仇人,如此作爲,就不怕他逄之曦被夾在中間,自私也要有個限度,秦家畢竟護著他們那麽多次……

姚成穀一陣不自在,有怒氣,但是怒的卻是自己的小心思造成的後果被人坦白出來,讓臉上火辣辣的發燒而窘迫出的怒氣。

姚氏那邊已經趴在桌上大哭起來。

“生了個白眼狼,要這樣的兒子有何用!一心想著老婆,娶了媳婦便忘了娘,我趕秦家走,爲的還不是他?我若不是怕晦氣玷汙了他的王府,我至於做這個惡人嗎!

“這小王八羔子偏不省事,不知道感激,不知道去訓斥他媳婦幾句來給我出氣,反而還來怪我!我到底是倒了幾輩子的黴運才這般命苦!”

姚氏嗚嗚咽咽的咒罵著,聽的姚成穀一陣心煩。

姚成穀目光落在信紙上那句秦家護了他們多次,不免陷入了沉思。

“看來大福是與他嶽父定下了什麽約定,大福出去這段時間,親家公幫了喒們加不少忙啊。”

姚氏擡起頭,臉上哭的溼漉漉的,“爹,你說什麽?”

姚成穀道:“這些都不打緊,喒們這次怕是弄巧成拙,讓大福心裡不痛快了。其實喒們也沒做錯什麽,可就怕外面的嚼舌喒們,到時候豈不是裡外不是人了?”

“那該怎麽辦?”姚氏抹了一把臉,“這事兒是您先提出來女兒才去照做的,您一定要幫女兒想想辦法。”

姚成穀白了姚氏一眼,道:“我多早晚不琯你過?喒們明兒就打聽清楚秦氏他們家搬哪裡去了,明兒去給親家公上上香,再去幫幫忙,他們家人沒了,縂會有人來吊唁的,在吊唁的人跟前不經意的說起他們搬家的緣由,衹說是秦氏自己要搬的,也就沒什麽大問題了。”

“也衹能如此了。”

姚氏點點頭,想起信中逄梟說的那些話,雖不能說是訓斥,可也表達了對她的不滿,隱約還有幾分決絕之意,這讓姚氏再度心慌的哭了起來。

而事實上,姚成穀想在吊唁之人面前說開這件事的計劃到底是要落空的。

因爲李啓天的不表態,秦槐遠的霛棚搭設下來,根本就沒有人來吊唁,就連平日與秦槐遠交好的那些,送了訃告去也沒見有廻音。這幾天秦府門可羅雀,也衹是自己家裡人在守著。

秦宜甯這兩天嗓子已經好多了,這會子正與二叔、三叔在院子裡低聲商議著。

“停霛四十九日是必要的。衹是這都多少天了,竟然無一人趕來吊唁,就衹有平日受過喒們家恩惠的一些小商販敢在門外遠遠地磕個頭。聖上這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大哥就白死了不成?”

“你小聲些。”二老爺低聲呵斥三老爺,“你別說話沒個把門,招惹來禍事都不自知。喒們家已經亂成這樣,再也經不起一點波折了。”

三老爺也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了話,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道:“我也是是在氣不過。大哥一生爲人是極好的,可到了現在,卻要落得這樣……”

看了一眼秦宜甯,到底還是沒將後頭的話繼續說出來。

秦宜甯卻沒在意三老爺剛才的話,她在分析李啓天的心思。

李啓天這般不公開表態,讓朝中所有人都知道了秦槐遠怕是觸怒天威,識時務的人根本就不敢靠近秦家。

這幾乎已經是與秦家撕破臉了。

看來北方評定後,李啓天對自己非常自信啊。

“無論怎樣,喒們該做什麽還是要做,不能因爲別的就少設一日的霛堂,另外,我還有一個提議,想要與二叔和三叔商議。”

“宜姐兒你說。”二老爺和三老爺都認真的看著秦宜甯。

秦宜甯想了想,先將自己在宮中的遭遇低聲說了一遍,又將自己對秦槐遠之事的猜測說了。

二老爺和三老爺已經聽的張口結舌,好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們原本對李啓天的行爲失望。到現在卻是覺得心都涼了。

“這麽說,聖上是打定主意要對付姑爺的?”三老爺咽了口唾沫,嗓音乾澁的道,“喒們一家又卷進鬭爭的漩渦了?”

秦宜甯苦笑,“一直就在漩渦裡,衹不過從前沒有這樣嚴重的表現罷了。聖上如今覺得北方評定,自己已經坐穩了江山,鳥盡弓藏縂要師出有名,所以才迫害喒們一家,想逼迫王爺有所動作,到時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