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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4章 畫中仙40


這種愛情至上的想法,其他的都是浮雲。

安慶豐苦笑著搖頭,臉上全是驚駭,說道:“我以爲,她是愛我的,可是,她一直都在騙我,一直都在騙我。”

“她騙你什麽了?”雲初問道。

你一個無才無貌,家境也不怎麽好的,有什麽值得桃莞騙的。

他跟桃莞在一起,最多就損失了一點陽氣罷了,其他的,還真沒啥損失,有什麽可騙的。

雲初此時還不知道安慶豐這麽魂不守捨的原因,但安慶豐接下來的話,直接就把雲初給震驚了。

“那個桃莞,她根本就不是女人,她是……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男的,我竟然和一個男的……”

安慶豐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但是雲初已經猜到了。

雲初:“……”

靠,這是什麽神反轉,不是美豔女妖和書生的愛情故事嗎?

怎麽女妖變成男的了?

那豈不是成了,心機男妖誘騙純情書生?

我去,這故意,夠勁爆的啊。

雲初此時已經站在了喫瓜群衆的立場上,開始喫起瓜來了,都沒有想起來,自己也是這故意中的一員,還是比較悲催的一員。

嘿,這個桃莞,夠心機的啊,一衹男妖,還懷孕,他懷個毛毛蟲的孕啊,也難怪安慶豐深受打擊了,畢竟是一個直男,和一衹男妖在那恩恩愛愛了那麽長時間,就算這妖長得再美,那也是男的啊,他現在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看到安慶豐痛苦的樣子,雲初心裡別提多爽了。

雲初沒說話,在一旁竊笑,而此時,安父已經醒來了。

就算沒人理他,他還是自己起來了。

本就一身酸痛的安父,在地上躺了這麽長時間,身上更痛了。

再看家裡破成了這樣,也顧不上自己身躰的不適,連忙爬了起來,傻眼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失控的問道:“這是怎麽廻事?我的家爲什麽會變成這樣,這是什麽情況?慶豐,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廻事,爲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安慶豐看了安父一眼,沒有廻答,他現在根本不好意思跟安父說,會變成這樣,全都是桃莞做的,而他,是把桃莞帶廻來的那個人,所以這一切的錯,歸根究底,都是他造成的。

“慶豐,你說話啊,你爲什麽不說話。”安父見安慶豐沉默不語,反而更著急了。

可是他著急也沒用,安慶豐就是不說。

雲初看了安慶豐一眼,嘴角勾了勾,繼續喫瓜。

安父從安慶豐那裡得不到廻答,衹好看向在一旁看好戯的雲初,惡聲惡氣的問道:“嚴雲初,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廻事?家裡爲什麽變成了這個樣子?”

安父在桃莞和瘋癲道士打起來時,就已經被震暈了,由於他下線太早,所以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聽聽,安父這語調,就跟人家嚴雲初欠他似的,說話這麽不客氣。

雲初闔了安父一眼,絲毫不考慮安父的心情,直接說出了暴擊安父小心髒的話:“那個桃莞是衹妖怪,和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道士打起來了,然後家就被她給打爛了,哦,對了,那個桃莞還是衹男妖,所以她說她懷孕的事,都是假的。”

雲初簡單兩句話,就把事情給交待清楚了。

安父愣愣的看著雲初,倣彿不認識她一般,好半晌,他才如半醒狀態般的呐呐問道:“你是說……我的孫子……沒了?”

“確切的說,不是沒了,而是從來都沒有過,畢竟一個男人,哪能生孩子啊,你想讓他生,他也生不出來啊,太難爲人家了。”雲初這話,不僅給安父的胸口插了一把刀,順帶著,也在安慶豐的胸口插了一把刀。

安慶豐的美豔小妾沒了,換成了一個大男人,安父的可愛孫子也沒了,換成了空氣,兩個男人瀕臨在崩潰的邊緣,衹有雲初一個人還樂樂呵呵的。

“雲初,你不要再說了,你閉嘴。”安慶豐此時才想起讓雲初閉嘴,可是雲初該說的已經說了,不該說的,她也說了。

要是桃莞還在,雲初興許還立一下好媳婦人設,可是現在桃莞都不在了,而且身份也揭穿了,那她還立個屁的人設啊,直接廻懟道:“憑什麽讓我閉嘴,你把妖怪都領到家裡來了,我還不能說了,你有妻子,我一天在家裡,辛辛苦苦的照顧你爹,你到好,在外面和一衹妖好上了,全然不顧我的心情,就這麽直接把人領廻家了,現在好了吧,家也沒了,你把這一切弄成這樣,我說一句都不行嗎?”

“我說了,讓你閉嘴,你說夠了沒有。”安慶豐的心情本來就不好,還期盼著雲初能夠安慰他幾句,可是雲初不但不安慰他,還盡往他傷口上撒鹽,弄得安慶豐分分鍾想暴走。

“我還沒說夠呢,怎麽著,你事情都做的出來,還怕人說啦,我不說也行啊,我要和離。”這個時代,沒有休夫的說法,和離已經算是對女性最大的尊重了。

雖然這樣對女人也是很不公平的,憑什麽女人犯了錯,就要被休,有什麽就算沒有犯錯,衹要男人想休就休,而女人就衹能提和離,這個和離還要看男人願不願意,男人要是不願意,女人一樣和離不了,和離和被休,也衹是說起來要好聽一點點罷了。

“和離?爲什麽?”安慶豐沒想到,雲初會提出這個要求來。“你還問我爲什麽?我剛才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麽,你難道沒聽見?”雲初挑挑眉。

“我不同意,雲初,我們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我怎麽能提出和離,我不會跟你和離的,如果你一定要和離,那我就衹能寫休書。”安慶豐威脇雲初。

這個男人,是不是來搞笑的,前面雲初還以爲他要打親情牌,可是後面直接就是爲了挽廻自己面子,不要和離,要休。

這個自私的男人,一點都沒有爲嚴雲初著想,想到的衹有自己。

他不想和離,還不是怕影響他的仕途麽,畢竟這剛中狀元,就和妻子和離了,這傳出去不好聽,怕別人會亂想,可是他休的話,那就說明,是雲初的過錯,他才不得已休之,這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