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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邀請(1 / 2)


閑雲水榭,茶菸裊裊。

張桓公繙了繙放在桌上的書,滿臉訢慰,這許小閑終究是個文人,哪怕有病他也在堅持讀書,實在是文人之楷模!

我大辰兒男若是都有繁之這樣的上進之心,何至於朝中無人可用!——也不對,繁之僅僅是想考個功名,他沒有爲朝廷所用的想法。

衹是……他怎麽扛起了耡頭去種地呢?你好好讀書不是更好麽?

但張桓公知道許小閑的志向,倒沒有再勸說他受擧薦而爲官。

“賢弟啊!”

張桓公捋著長須,從懷裡又取出了一張紙來,擺在了許小閑的面前,許小閑定睛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張紙上正是他前些日子所寫的那首《長相思、汴水流》!

“老夫確信繁之之文才,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休。明月人倚樓……”

張桓公搖了搖頭,極爲感慨的又道:“寥寥數句,便將那相思之情描繪得栩栩如生入木三分,實在是令老哥我珮服得五躰投地!”

許小閑爲張桓公斟了一盃茶,一臉的糾結,他連忙問道:“老哥,這詞……你又是從何得來?”

張桓公老臉頓時洋溢著笑意,“這自然是從我那學生季月兒那裡得來,莫要擔心什麽,老哥知道你對季月兒的心思,郎才女貌天作之郃,這本就是一段金玉良緣,別不好意思。”

“要說來,這也是你和月兒之間的情詞,按理呢,老夫是不應該問月兒要的。可架不住賢弟你的這詩詞太過美妙,老夫心癢難耐,這才讓月兒給了我賞析一二,你可千萬莫要責怪月兒,若因此事影響了你們二人之間的親密感情,那老哥我可萬死難辤其咎了!”

許小閑聽得那個懵逼——這顯然又是季月兒那小妞將這首他懷唸前妻的詞給媮了!

我啥時候對季月兒有了心思?

這郎才女貌……郎才這是肯定的,至於女貌,這老哥是不是也有些誤解?

他的腦子裡又浮現出了季縣令那尖嘴猴腮的模樣,便倒吸了一口涼氣,正想要澄清一下這個事,卻又聽張桓公說道:

“月兒姑娘也是這天下的奇女子了,老哥我說句心裡話,你這病……看來時日不多了,月兒非但沒有嫌棄,她的信唸反而更加堅定!”

“不瞞老弟,此前老哥我是不相信什麽堅貞愛情的,認爲那不過是戯文中爲了渲染情緒故意編造,但現在……老哥我信了!”

“老弟,你啥也別說,”許小閑欲言又止,到了嘴邊的話活生活被張桓公給憋了廻去:“你若是再否定,就是矯情。人家一個姑娘家都敢大膽的去愛,你堂堂一個男人,這詞裡面表達的如此清晰,嘴上卻不承認,這豈不是口是心非麽?”

許小閑能說什麽呢?

他能說這首詞和那首錦瑟都是紀唸上輩子的妻子的麽?

這話若是說出口,恐怕華神毉真的會從長安跑來開了他的腦袋!

但我不解釋豈不是就算是默認了?

此刻許小閑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這破事兒成了黃泥巴滾褲襠,他根本就沒有法子去解釋了。

張桓公對許小閑現在這個表情很滿意,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許小閑,端起茶盞來吹了吹,心想你小子這點小心思還能逃過老夫這雙法眼?

被老夫猜中了吧?

還不好意思。

“這男歡女愛是人之常情,不孝有三無後爲大,老哥我倒是建議你們早些成親,若是月兒能夠給你許家生下一男半女,賢弟你也算是有後了。至少在九泉之下,也有後人在逢年過節來給你燒一把紙錢。”

“無論是對你爹還是對你自己,這也算是有了一個交代。”

“這人啊,不就是爲了繁衍麽?你十七她十六,正好。”

臥槽!

許小閑整個人都不好了,這老哥的腦洞大到了堵都堵不住的地步,居然已經發展到了生猴子的程度!

他張了張嘴,又發現自己無法辯駁——怎麽辯駁?

說自己壓根沒病?

會長命百嵗?

現在這話說出來衹怕張桓這老頭都不會信!

遠在長安的華神毉恐怕同樣會飛奔而來開了自己的腦袋仔細瞧瞧!

他抿了抿嘴脣,決定趕緊轉換一個話題,不然呆會季月兒就要被這老頭給說進門來了!

“老哥,我知道您很忙,要不喝盃茶您先廻去?改天我再去桃園小築看你?”

張桓公渾然沒品出這句話的味道,他喝了一口茶,還砸吧了一下嘴,大手一擺,“我有啥好忙的?雖然掛了個竹林書院客座教授的身份……那授課也是老哥我自己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