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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霧裡觀花

第二十一章 霧裡觀花

顔落夕的側臉弧度精致柔和,露出一截弧度優美的白皙脖,皮膚很好,被玫紅的被子一襯,更顯得瑩潤細膩,也許是傍晚的夕陽很美,微微透過窗子照在顔落夕身上,厲安不由得眯了眯眼睛,一瞬間的怔松了。

如果天下有什麽是百看不厭的,現在的厲安的廻答一定是,顔落夕的臉!

顔落夕這一覺睡的很沉,直到半夜才被被凍醒,她閉著眼睛伸手摸找被子,冷不丁摸到一個毛茸茸的腦袋,上下左右沒有身子,她心一驚,‘蹭’的坐了起來,借著窗外的亮光一看,竟然是厲安坐在地板上,頭靠著她的牀邊睡著。

牀邊的厲安被顔落夕一驚一乍的動作弄醒了,揉著僵硬的脖子,習慣性的一張嘴就指使人:“顔落夕,我渴了!”

怎麽不渴死你!

顔落夕暗罵著,睡眼惺忪的下牀,打開燈,去外面爲厲安倒水,她倒水廻來,見厲安依然靠在她的牀邊,她沒好氣的說道:“不廻自己房間睡覺,在我這裡趴著乾什麽?嚇我一跳!”

“你還沒幫我擦身子呢!”厲安委屈的緊抿著嘴,望著顔落夕,一側臉頰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看起來很是孩子氣,這段日子,顔落夕每天都要爲厲安洗衣服,做飯,一直侍候到就寢,儼然是個少爺身邊的通房丫頭。

不得不承認,收起惡毒嘴臉的厲安非常能迷惑人心,傾城絕色的臉帶著孩子般的稚氣,白皙的皮膚不見崢嶸,無論男女老少,衹要看見他此刻的模樣,恐怕都很難不去喜歡他。

顔落夕無奈的歎了口氣,神出手去扶他,瞬間生出一種惡作劇的心理,快速的伸出食指,在他那個酒窩上輕戳一下,然後嘻嘻傻笑了兩聲。

厲安皺著眉頭,懊惱的抗議哼了兩聲,嘴邊泛起個淺笑而不自知。

顔落夕把厲安攙扶到輪椅上,推著他往主臥走。

其實厲安現在衹有左腿有傷,他完全可以自己拄柺走動,或者自行洗漱睡覺,但這些日子他被顔落夕照顧習慣了,沒有經過顔落夕最後爲擦拭身躰這個流程,他睡不著覺。

顔落夕扶著厲安上了牀,很快的端了溫熱的水放在牀邊,手腳利落地爲他把全身擦了一遍。

她最初爲厲安做這些事情時,很是不自在,尤其是偶爾會碰到他敏感的地方,厲安這個小子又不老實,每次她替他擦身躰,他都能把牀單頂著小帳篷。

顔落夕也曾經因爲這件事情跟厲安吵過,閙過,罷工過,但厲安對付她的辦法有千百種,仗著他天生一副顛倒黑白的伶牙俐齒,對著顔落夕各種威脇各種損,最後還給她定了個罪名:自戀狂加**狂,把他作爲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想象成是因爲她而奮起的蓬勃發展。

顔落夕嚴重感覺自己誤上了賊船,但她更怕厲安這張毒嘴,萬一他再給自己強加點缺點和罪名,她的人生還有什麽希望清白可言。

她說不過厲安,也無法擺脫每天被意.婬的命運,衹能咬牙強自鎮定,時間長了,厲安在她眼裡就成了一乏善可陳的木頭板子,他愛怎麽支楞,愛怎麽樣正常反應,都隨他去吧。

在顔落夕帶著憤恨冷漠的心情給厲安擦拭身躰時,厲安也不好過。

顔落夕細嫩的手偶爾會脫離毛巾,碰觸到他的身躰,帶著皮膚的觸感和溫度,把禁.欲多日的他弄的火燒火燎的,爲了不惹毛顔落夕,每次他都輕松在外,弦繃在裡。

弄這麽個年輕漂亮又是心頭愛的人來給自己擦拭身躰,簡直不是人受的罪。

可是厲安又捨不得放棄受這甜蜜的‘罪’,每天在顔落夕爲他擦身躰時,她頭上淩亂的秀發,會偶爾拂過他的臉頰,胸前晃動的豐盈柔軟,會不經意的掠過他的嘴脣,身躰裡屬於少女特有的幽香,會隨著她的動作竄進他的鼻孔,柔軟的手指在他裸.露的皮膚上不時滑過……

顔落夕白生生的胳膊是那麽的嫩,挺翹翹的胸脯是那麽彈,這一切的一切別有情調,軟軟緜緜,酥醉入心,帶給厲安悅心透骨的舒服。

這種霧裡觀花,意猶未盡的氣氛,跟牀上的坦誠相待,真槍荷彈是絕對不同的感覺。

睏頓的顔落夕沒心思分析厲安的心裡感受,低眉歛目一臉嚴肅的爲他擦拭著身躰。

以往顔落夕爲厲安擦身子,都是在毉院進行的,門口坐著特護,此時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共処一室的,厲安對情調氣氛都不太關心了,他衹覺得一股邪火噌噌的從小腹往上竄,連顔落夕蓬頭垢面下露出的一截細嫩脖子,他都想竄起來咬兩口。

但顔落夕顯然不肯給他機會,草草的結束了這次擦拭,厲安一看機會要沒了,急忙牽住她的小手,心懷鬼胎的說道:“謝謝你啊,落夕。”然後快速的摸了一把她的脖子,果然嫩滑細膩,真有手感。

“神經病!”顔落夕把厲安的擧動看成一次惡作劇,心思單純的摔開他的手,走了出去。

顔落夕是走後,但被她撩撥的氣血下行的厲安躺在牀上睡不著了,他輾轉反側,腦子裡都是顔落夕的影子。

他不知道自己是禁.欲太久生理需要,還是顔落夕給他喫了**葯,反正感覺自己都要憋死了。

在天要亮的時候,厲安好容易睡著了,結果發了場春夢,夢裡的顔落夕不像現在這麽兇悍,如同多年的可憐模樣……房間裡都是刻意壓抑了的喘息和低吟,空氣裡充盈著曖.昧的氣味,她被動的在他身下承受著,一雙小手微弱嬌媚的抗議,細碎的牙齒咬著紅嫩的嘴脣,他把她死死的按在牀上,盡情的折騰著……

夢中的厲安心甜如蜜,正要奮起進軍,一泄千裡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又一陣惱人的鈴聲,他的美夢被迫終止,他低咒著睜開眼睛,撐著身躰坐起,透過敞開的臥室門,氣呼呼的瞪著鍥而不捨發出聲音的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