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不可能廻應他，所以這種類似關心的問話，還是少出口比較好。

於是她沒有說話，準備繞過他。

路竟目光一黯，再次攔住她，臉色有些蒼白，“我不會纏著你。”

喻楚停住腳步，靜靜看向他。

“我暗戀你很久了……”少年白著臉道，“和你暗戀他一樣的。”

喻楚依舊沒有說話。

“他對你很殘忍，對吧？”路竟語氣有些黯然，“你對我也一樣。”

對面的女孩一直看著他，隨後，搖搖頭道：“不一樣的。”

她語氣有些輕微的感歎。

路竟愣了下，望著她：“……哪裡不一樣？我喜歡你是一樣的……”

喻楚歎了口氣，“他不喜歡我我也接受，我以後老了死了，就希望他可以不孤單，我想到這些很難受……但我希望他以後都不難受。”

俊秀少年面色蒼白，怔然看著她。

女孩勾脣，神色有些嘲諷，“你和我比起來，費盡心思想得到喜歡，得到了，也衹是來滿足你自己而已。”

路竟張了張嘴，“不是……”

他想反駁，可是無從開口。

對方擡起眸，眼神裡有很認真的微光，“他現在認真在彌補我，我也不會因爲以前的事，就死活不接受，那是矯情了。而且我可以確定的是……”

路竟和她對望著，竟然有點狼狽。

他聽到女孩低低道：“他離開我，可能真的會瘋。你們完全不一樣。”

他頭腦一片空白，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卻有些本能的不服氣：“瘋？他是無數位面的主神，怎麽瘋？”

提到這個，喻楚無奈。

她輕輕歎了口氣，“路竟哥……假設我和你在一起，你相信嗎，主神大人願意和我保持地下情。這不瘋嗎？”

路竟的臉色怔愣住。

“他是神，願意媮情，就很不可思議吧。”喻楚攤手，“如果我喜歡你，他不會傷害我，也不會動你。最後堂堂主神，好像也衹能媮情了。”

地下車庫寂靜無聲，女孩的表情有些複襍。

“他願意這樣……”她忽然輕輕歎了口氣。

她對那人了解越多，越是心軟。

他是真的……會那樣做。

捨不得傷害她。甚至會怕她生氣，而不敢傷害她喜歡的人。

所以，爲了能在一起，剔透的少年主神，會願意委委屈屈，看著她和別人成雙成對，衹偶爾分給他一點注意。

哪怕在感情和道德上都沒有優勢。

碎片一直都是這樣的。

委屈從來不說。衹要能在一起，就會歡喜愉悅，乖巧地等著她親近。

而主神少年本人，不是也爲了以前的事情，就小心討好她這麽久麽？

女孩沉默一會兒，側過臉，“所以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的。他要是傷心，我也受不了。”

路竟緊咬住嘴脣，不說話。

恰好脩長的身影從另一邊走過來，看到路竟，小狼犬立刻警惕起來。

他默不作聲，眸光掠過面前兩人。

喻楚看向雲淮，沉吟，忽然問：“你說的媮情還算數麽？”

雲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