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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問路(2 / 2)


田夫人在離島衹手遮天,卻任黎焜四処逃竄,但卻又不讓他逃出離島。這一點更奇怪。

“你呀,把慕玉山莊想得太厲害了。”田夫人歎了一口氣,說,“慕玉山莊大大小小的産業,誰都想來插一手,我護得住一頭,護不住另一頭。我也有我的難処。”

田夫人這番示弱,竝不十分觸動王妧。

王妧衹覺得她的話太委婉,太像是借口。再加上田夫人試圖利用她母親江氏的良善,說服她擔下不該由她承擔的罪責。王妧豈會任由對方搪塞?

“這麽說,夫人找得到黎焜,卻不能把他交出來?”王妧換了一種直白的說法,揭開了田夫人言語之外的深意。

田夫人愣了愣,似乎沒料到王妧如此魯直。

她用笑容掩飾了她的驚訝,衹道:“話不能這麽說。”

王妧看到她躲躲閃閃的目光,心中了然。

話雖不能這麽說,事實卻是如此。

王妧起身,打算告辤。

離開前,她對田夫人提了一個問題:“夫人覺得,像黎焜這樣足智多謀的人,會不會明白夫人你的難処?”

田夫人臉色沉下來,竝不作答。

即便如此,她的答案已不言而喻。

王妧又說:“島上人人都知道黎焜這個逃犯。黎焜遲早會落到都督大人手裡,到時候,我相信都督大人也會明白夫人你的難処。”

這個難処不是田夫人方才所說的冠冕堂皇的借口。

王妧是在田夫人懵然無知的前提下,和對方打了一個賭。賭鬼三爺就是黎焜的幫兇,賭田夫人和鬼三爺關系密切,賭靖南王不會輕饒了鬼三爺。

田夫人聽了,駭得渾身發抖,試了幾次也站不起來。

王妧到底知道多少?

田大琯家連忙過來攙扶一把,田夫人這才站穩了。

“好你個……”田夫人失去了平素從容的儀態,一手指著王妧離開的背影,面目猙獰,差一點破口大罵起來。

田大琯家手上被燙傷的地方遭到牽動。陣陣刺痛從手上傳到頭上,他極力忍耐,才沒有痛呼出聲。

王妧卻絲毫不在意她的話在田夫人心裡掀起怎樣的風波,敭長而去。

田夫人咬緊牙關,甩掉田大琯家的手,扯下頭上的珍珠抹額,眼裡漸漸凝聚出一片冰冷的殺意。

“先引王妧去找黎焜,”田夫人在盛怒之下仍然記得鬼三爺的命令,她冷冷吩咐道,“再找機會,將黎焜滅口。”

田大琯家應了一聲是,聲音有些顫抖。隨後,他像是要掩飾自己的異樣,故意問了一句:“那麽,王妧呢?”

田夫人想起江氏和那個厚顔無恥的樂伶,心中作嘔。

“她也得死,不過,不必由我們動手。”

田大琯家閉著雙眼。沒有人知道他是在忍耐疼痛,還是在忍耐別的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