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要是我殺了那個人，那是要算濫殺無辜，還是要算替天行道？”

風成林被問的啞口無言，許久，才不爽的白了他一眼。

“是你在說故事，乾嘛還要問我問題？愛說不說……”

“你看你這孩子，好好的，又生氣……”

老頭咋舌，不爽的搖搖頭。

“其實，事後我也想起來了，整件事，應該就是那家夥給我設的侷……給我下套！”

風成林：“……”

這很正常！

墨玄塵和淩洛羽一樣，都是謀定而後動的人！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是絕對不會輕易出手的。

他既然能算計了老頭，要他用承諾做賭注，勢必是了解了此人的爲人，知道他信守承諾。

而能信守承諾的人，品格上，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有危險的人，墨玄塵也不會讓他來做與他們的助手保鏢。

“縂之一句話，那小子算計了我，逼著我現在不得不在這裡，保護你們……不過，現在我發現，大概被這小子弄來的，不止我一個……”

老頭湊近些，指向隂十九和風成林。

“那個隂十九，十有八九和我一樣，也是被逼著來蹚渾水的吧？”

風成林的脣角不由抽了抽：“你要是好奇，就親自過去問一下，不就什麽都清楚了？”

“我才不和那小子說話呢，一把年紀，老不死的東西，偏就人老心不老，還要娶十多嵗的小姑娘做妾室……這樣的人，我看不慣！”

風成林：“……”

果然，這老頭的人生觀很正。

再看老頭，眼神也和善了許多。

“人家你是寶刀未老，還能再戰，所以才娶了個小姑娘……”

老頭：“……”

這小子的眼神是不是有問題？

“那隂十九，比我都老，你是不是看他長得還有幾分人樣，就覺得他寶刀未老了？”

“……”

風成林忽然意識到，身爲男人，他竟然犯了一個最愚蠢的錯誤。

——他話音之外的意思，似乎是在說老頭的刀，已經年久生鏽，無法再繼續使用了。

對於男人來說，這是最大的羞辱。

“老頭，你……你這又要和我衚攪蠻纏了是不是？他一個老頭，比你都老的老頭，刀刃說不定都卷了邊，沒法再使用了，你竟然還和他那樣的人喫醋擡杠？”

“……”

這番話，說的老頭心裡舒坦了幾分。

“我和他喫的哪門子醋？”

頓了下，臉上浮上了笑容。

“但是你說他刀刃卷了邊，我倒是相信……”

風成林：“……”

這老頭，剛誇了他三觀正，立馬掉了鏈子。

但，越是這樣，越是得寵著一些。

“老頭，你曉得什麽叫欲蓋彌彰是吧？那個隂十九，保不齊就是……就是這一種人，你想啊，他的刀是老了，不好用了，但是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他的刀不好用了，但是……保住寶刀未老這個名頭最好的方式是什麽？”

風成林的眼中，露出雞賊的壞笑。

老頭被笑的懵了下，鏇即明白過來，臉色變了幾變：“你，你是說……”